重新落座后的两人,较之刚刚都略有放松。蒋天宇有些谨慎的拿起桌上的试管,询问道:
“还得叨扰先生,此蛊怎解。”
沧澜笑道:
“蒋少客气了,本就是分内之事。
之前说过,施蛊需取之半数,令人服下。那么解蛊亦是如此,取被施蛊之人指尖血数滴,与剩余的半份相融后,喂其喝下,此蛊可解。
不过需要提醒蒋少一点的是,‘噬心蛊’的发作时间是90天,也就是说,只要在90天内,服用解方,都可解此蛊。
但如若超期,蛊体大成,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被施蛊者,当即毙命,绝无例外。
另外,‘噬心蛊’配制极为苛刻,所以蒋少请务必保管好蛊虫,一旦不慎遗失,那么即便是我,也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制作一份,那到时候再想救那被施蛊之人,可就回天负乏术了。”
沧澜最后几句说的极为认真,蒋天宇也是听得频频点头,记下了个中要点。
虽说后面的交流还算是轻松愉快,但蒋天宇生性多疑,断不可能只是这样就信了对方,离开后第一件事,便是取了很少分量的‘蛊液’通过关系拿去化验。
得到的结果确如沧澜所言,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清水而已,这才让蒋天宇的猜忌之心放下大半。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谋划了,本身两家关系明面上就走的很近,而且对于古家来说,蒋天宇也不算是外人。
借着一次和古楠父亲打球的机会,蒋天宇便是偷偷把蛊下到了对方的水瓶之中,过程之轻松,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
而沧澜也确实没有让自己失望,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古楠父亲便表现出了乏力、体虚的症状,就医后却是查无所踪。
对此,蒋天宇扔不放心。特意通过京都的关系,专程陪着古楠父亲,又从新做了一次系统性的全面检查,再次得到无碍的结果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按照蒋天宇的计划,接下来就是一步步的消磨对方的意志,准确的说是消磨整个古家的意志,直至他们意志消亡,彻底绝望。
甚至是连他连说辞都已经准备好了,求药之路如何艰辛,付出代价何其惨痛等等,不为别的,哪怕付出再说代价都在所不惜,只要能换回古伯伯一命,哪怕拼上他整付身家,又有何惧。
然而事情的发展,也却是如蒋天宇所计划的那般,在古楠父亲被病痛逐渐侵蚀的过程中,整个古家表现出了焦躁、痛苦、彷徨、迷茫,绝望,甚至失去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而在整个过程中,蒋天宇所扮演的角色,别说是准女婿了,说是亲儿子也不为过。
忙前忙后不说,更是出钱出力。甚至有些时候就连古楠自己都有种错觉:“也许蒋天宇不是那个对的人,但却是最合适的人吧。”
眼看计划一切顺利,就要到了最终收网之时,却突然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韩医生,外加一个更加古怪的火锅店老板,这让一直心情大好的蒋天宇,隐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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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卧室内。
不理会佯作恼怒的古楠母亲,忠福上前两步,走至韩好身侧,用有些歉意的口吻道:
“韩医生,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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