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许久不见。”
李言之早已换上了一副笑脸,寒暄一句,却没有要下马的意思,“想来睿王另有要事,本王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两腿一夹马肚,朝前行进,却不想对面的男人驱马后退几步,反倒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言之心里惦记着那批货,焦急难耐,脸上还得挂着笑,“睿王这是何意?”
“本王今日是来找你的。”
李言之眉峰一挑,“睿王亲自找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只是,我怕是要拂了睿王心意了,等下次,定登门拜访。”
他一手勒着缰绳调转马首,这次被人伸手拦下。
一抬头,对上那双如渊的黑眸。
“淮安王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他打马转到与李言之同一方向,“本王与你同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多年的表面兄弟,忽然要帮他忙,说心无鬼胎谁信呐?
李言之笑眯眯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就不耽误睿王时间了。”
他越是急匆匆的要走,李珺焱就越是不放人,“这么说就见外了,不麻烦,本王与你同去。”
李言之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这拒绝了,肯定会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到时候被他捏着这处在皇上面前大肆宣扬一番,没罪也要变成有罪了。
更重要的是,他从朱府这次进来的货,里面还夹杂着别的东西,要是让李珺焱看到了,他同样没有好下场。
只抿唇沉吟片刻,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实不相瞒,今日我确实有点小事,但睿王盛情难却,那就请进府一叙,刚好府上新来了些舞姬,定叫睿王满意。”
李珺焱这才不假思索的翻身下马,抬脚跨进淮安王府的大门。
洪林跟在他身后进入,眼角余光瞥见李言之在刘山耳边低语几句,紧接着刘山就离开了。
“王爷……”他凑到李珺焱耳边低语一声。
李珺焱侧头,“本王知晓,不必紧张,那女人会想办法的。”
“是。”洪林退在一侧,眼观鼻口观心。
李言之吩咐完之后,微笑着快步朝李珺焱走来,“叫睿王久等了。”
李珺焱瞥了一眼方才那人离去的方向,道,“他去往何处?”
李言之答道,“欢儿想要些首饰,我抽不开身,便叫他前去买来。”
李珺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淮安王如此宠爱妻子,倒是叫本王有些意外了。
世人都传,李言之以残忍的手段害死前妻,并杀其全家,夺其家财,这样一个无心无肺之人,李珺焱用“宠爱”二字形容他对念欢儿,简直是赤果果的嘲讽。
李言之假装没听出来这里面的嘲讽,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睿王不也对睿王妃‘宠爱’的紧吗?”
“比之淮安王,还差的远呢。”
李珺焱闲庭信步的踏入院中,算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名正言顺踏入淮安王府,之前虽然受邀,只是他从未应邀。
只粗略一眼,便寻出了这王府中暗藏的玄机。
乍一看,仿佛与普通有钱人家院子没什么区别,但究于细节,就会发现本质上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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