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阵阵水煮羊肉的香气,大唐贵族们得到了一次食物上的极致享受。
李易煮的羊肉不少,但也让几人全都吃光了,一个个顶着肚子休息了许久,才牵着马从树林里出来,往庄子上走去。
水稻收获之后,就开始舂米,舂出来的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平日里吃的糙米,要是再想进一步获得白米饭,还得经过碾米的步骤才能有精米。
精米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吃,像普通百姓能吃米糠饭填饱肚子就算殷实之家了,而米糠拌饭在后世则是鸡鸭竹鼠吃的。
现如今白马村子里的庄户都开始舂米。
舂米,谈不上什么技巧,就是个力气活。
庄子里有九个碓臼一溜排开,一帮男人正在那里舂米,至于其他妇人,就在家里两两搭伴用长三尺,重六斤,两头(和谐)粗,中间细的舂米杵,砸向木桶里的水稻。
这些步骤李易也是才知道,更不曾亲自种过稻子,只是收集材料的时候,见过描述,再说后世都是机电时代,谁还关心稻子是经过什么步骤,才到了平日吃的那种白米状态的。
以为只有打糍粑才会这么费力,谁能想到稻子也要经过这种步骤?
对此,李易也是没什么好法子,这种法子直到后世还存在,那就是说明没什么好改变的,已经做到最优了。
“今日一观,葛王府的封地,还算是富足。”大画家李思训捏着胡须瞧见一帮人在舂米,不禁赞叹了一句。
嗣王李英叹了口气:“这白马村算是整个湘阴县土地最为肥沃的地方了,可惜去岁干旱,今年又遇到了蝗灾,否则庄子里的产出还会在多一些,怕是几年都不会缓过来。”
大画家李思训表示理解,封地里的收成不好,不仅会影响村子里的人,也会影响封地的主人。
葛王府一大家子人就靠着葛王的俸禄与家里的封地产出过日子呢。
“哎,有黑烟,着火了,庄子里的望楼为何不示警?”李易翻身上马,准备招呼人去救火。
“九弟莫急。”嗣王李英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李易战马的缰绳,笑着解释道:“稻田里放干了水,正在火烧稻杆,做出草木灰积肥呢。”
“哦,原来是这样了。”
“哈哈哈。”大画家李思训捏着胡须大笑:“你果然不曾侍弄过庄稼,可那曲辕犁的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表祖父此言差矣,只不过是我心忧庄户,好不容易才收获粮食,要是被火烧了,岂不是可惜。”李易翻身下马:“要是我在田间看见他们火烧秸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表祖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遇到不懂的事,可别就认为自己所想是对的,否则会徒增笑话的。”
大画家李思训嘴里细细重复了李易的话。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对事情的认知智慧。
“表祖父,我想起一个法子,给土地增肥的效果要比草木灰强上太多了,明年水稻的亩产肯定会提高。”
李易突然想到了在化肥没有大规模普及的时候,积肥是提高粮食产量的重要手段,甚至成为了专门的积肥队,去公共厕所抢粪,有时候还会为粪的归属发生争执。
五哥李湛又是一个激灵,九弟他又想起奇书上什么鬼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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