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证明?我就是天后外侄,无需证明!”
“那不行,你必须证明一个你是天后外侄的证明,给我瞧瞧,证明不了给爷爬。”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李易挥挥手,自有士卒上前控制住他。
“竖子安敢!”
宗楚客同样被吊在船帮下,同先前的两人一起掉在船帮一侧作伴。
冯远瞧了瞧左侧的宗秦客,又瞧了瞧右边的宗楚客,这兄弟俩面色一样的苦涩,随即也老实多了。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连宗老头他弟弟都赶来了,冯家肯定比宗老头他弟早收到消息啊,怎么还没人来呢?
难不成爹他真的如此狠心?
李易掏掏耳朵,吹了吹,望向河边。
他宗楚客现在还没资本跟自己对话,至于此事到底如何解决,这事还得看冯家的态度。
只是冯家好像并不怎么着急的模样,连宗秦客的弟弟宗楚客都骑着马赶来的,可冯家直到现在都没人来。
冯家这是笃定自己不敢把他们扔进河里喂鱼了。
始安县城之中,冯家嫡长子正坐在司马府堂中,虽说弟弟不争气,但总归折的是冯家的牌面。
在岭南这地界,冯家什么时候让人欺负过?
竟然被外来户倒掉在船帮上,那些河面上打鱼的看见了,在始安城中都传遍了。
更可气的是,听说那船队的主人一下了船就来拜访司马府,之后还来了一大牛车的箱子,因为箱子太满,搬运的时候掉了些铜钱。
那车轱辘印子深得,没有万八贯下不来。
什么时候始安城轮到他曹司马做主,不来走冯家的门路了?
以后冯家在岭南的牌面还要不要了!
“曹司马,这事你当真管不了?”
司马曹玄静捏着胡须道:“冯公子,你家幼弟的品行,整个始安县哪个不晓得,调戏良家,好赌,又仗势欺人,敲诈过往商人,乃是始安县第一害虫。”
“就算他是第一害虫,那也是我们冯家的种,你发不发兵?”
“其实我特别想发兵,可你家弟弟去人家船上讹诈十万贯,十万贯哎,现在被人家吊起来了,这不是自讨苦吃。”
“废话少说,发不发兵?”
“实话与你说了吧,你们冯家我惹不起,那船的主人我也惹不起。
他一时半会走不了,你弟弟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等圣旨到了,我的事尘埃落定,咱们在细细商议啊。”
嘭!
“曹司马!”冯家嫡子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道:“当真不发兵?”
“某听的是天后圣旨,无旨调动不得,除非发生叛乱,某才有临机决断之权,否则某发不了兵。”
“好得很。”冯家嫡子往外走,突然停住了脚步:“既然曹司马已经做了选择,那就别后悔。”
“慢走,不送了!”
冯家嫡子一甩衣袖气轰轰的走了。
阔门大府,仆人成群。
冯家嫡子躬身复述了一遍在司马府的遭遇。
“既然如此,就给他一个临机决断之权的机会。”跪坐在一旁的冯家老头冷声说了一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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