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然立马就将弓丢到岩怀里,自己则转身跑向小花。
中年男子见此,忙走到岩身前,满目炙热,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拿。岩却转身,巧妙地避过了中年男子的注意。
大石花依旧在哪静静地呆着,像是等待,又像是悠闲的晒太阳。几天不见,大石花的花瓣又开了几瓣。乳白色的花瓣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金光,如同一个缩小版的太阳,圣洁,耀眼。
但是在众人眼中,确实如同欲择人而噬的庞然大物。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的戒备着,他们损失不起。
安然跑到小花那里之后,才发现小花流的血好多都已经浸入身下的泥土,泥土这时都有些泥泞了。
而小花胸口正中央,那里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并且伤口边缘处还有很多黑色的肉块,就像谁把烤肉放上面一样。伤口从锁骨中间竖直向下,然后向四周扩展,成纺锤形。
在伤口正中间的部位还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洞,此刻就是这个洞在源源不断小股地流血,半点没有停止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能止血?
小花体格异常的强壮,甚至一级战士跟她相比都是渣渣,是什么让她的伤口止不住血?
一个个的问题不停地在安然脑海里盘旋。
满脑袋问题的安然从后背的藤筐里拿出几颗白果,全部捏碎,一把塞进小花的口里。这是她路上找到的一棵白果树,她将树上的十几颗白果全部摘了。原本是打算给祭祀和小花一些的。
在白果塞进去几分钟后,小花胸口的血液涌出的量,眼见的变小了。并且血肉之间开始长一种跟肉芽样的东西,那东西长着长着就停了。然后几颗血珠又钻出来了。
安然继续往小花口里塞白果,一个接一个。
远远地望着安然的祭祀,在见到安然这么随便地给小花喂白果,微微叹口气。
小蛮见状,问道:“师傅,你叹气干嘛?”
“安然估计要走了,你给她道个别吧!”
小蛮一惊,安然在部落里经常和小花在一起,现在小花明显救不过来了,安然又说过想要去看看外边的世界的话。一时间,小蛮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但是看到安然执着地往小花嘴里塞白果,小蛮心中莫名的心疼。刚才小花倒下的时候,祭祀就去看过,但是任何方法都不能阻止那血继续流出来。他们甚至用火把烧过,但是都不能起到止血的作用。最终无奈才放弃了。
“别难过!”一个光头战士站在一旁轻轻抚着小蛮的肩膀道。
小蛮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光头战士,心中那点不舍瞬间消散了很多。她还有师傅,和爱人。
安然在将所有的白果都给小花喂下去之后,小花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只是即便是伤好了,小花依旧半点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并且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
这个结果让安然整个人都凉了。明明她在太阳底下晒着,身体却从脚底心凉至全身,整个人仿佛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冰凉冰凉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家人一样的人,要没了。
“她胸口有个东西,她将那个东西掰碎了。大部分给红玉了,小部分还在她身体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安然身边。
这是勇的声音。
此时勇正抱着同样伤口愈合昏迷不醒的红玉呆呆地坐着,在提醒完安然有关小花的事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一明一暗,仿佛要坐到地老天荒。
安然对于他们两个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红玉有什么病,需要用小花身体里的东西治的事,她是真的没有听说。
因为她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在进行地狱训练,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关心别人的事。
但是小花显然是知道的,这让安然有些难过。
或者这也可以解释清楚,她那段时间为什么要对自己进行地狱式的训练。
那她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救人的行为很危险呢?
虽然小花不能回答,但是安然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小花是知道的。
但她依旧选择救红玉,也依旧选择对她进行地狱式的训练。
这一刻,安然心中有很多的感动,还有一丝嫉妒。
明明已经答应她了,她们一起去流浪的。
如果她再来的早一些,在小花心里的分量占的重一些,是不是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
面对小花不断微弱的呼吸,安然手足无措,心里某个地方开始慢慢坍塌。
她猛地将背后的藤筐倒扣过来,胡乱地翻找里面可能残留的白果。但是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她都没有找到任何遗漏的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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