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的比斗从来没有规定时间,也没有规定手段,唯一的规矩便是只能有一个活着。
此时太阳将落,将人脸印的火红如血,恍惚间,站在夕阳里的人,都成了血人。
布雷和古兽分立两旁。
布雷浑身紧绷,战斗的架势摆的足足的。而古兽则闲闲地站着,时不时甩动那毛茸茸的尾巴,给周围的人带去一阵凉风。
白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黑石雕刻而成的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有许多小果子组成的果盘,手边还放着一个青色的大果子,他时不时端起来喝口果子里的水。喝完水便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惬意极了。
看着台下依旧僵持的双方,他慢吞吞咽下嘴里的果肉,将头瞥向斗兽场城主,不耐道:“我在这吃完了几个果子,这比斗都没开始,你们舍不得古兽呢还是舍不得你那七级战士?”
宿垣看了眼台下布雷,心里一阵恼火,但脸上还是温温和和的,道:“怎么会,斗兽场的存在便是为了更好的让观摩战斗的,断不会舍不得的。”
白焰扭过头,满脸不屑。他每次来这里,宿垣都是这副温温和和的笑脸,但谁都知道这里藏着很多被其他部落追杀的人。
宿垣满怀歉意地看了眼飞阳,见对方没有不满,这才起身大声道:“布雷再拖延,你便算比斗失败。”
安然几人慢慢从古兽的威压中起身,主要是古兽的威压此时已经全部集中在布雷身上。
布雷满脸通红,青筋遍布地站在原地,但是他的腿已经下陷了一半,并且还在继续下降,只等片刻后,便整个人都压入地底。
古兽长长的舌头时不时清扫一遍牙床,硕大的尾巴则十分悠闲地左右晃动着。
战斗虽然没有开始,但是已经能看见一面倒的架势了。想想一个仅仅凭借自身所带的威压,便使对方连挪动脚步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比斗根本不叫战斗,而叫碾压。
安然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他们可以上场,但是七级战士都只能站着不动,他们这些七级都没有的人,刚上去就可能被威压给挤爆了。
看台上白焰依旧跟瘫了似的坐在椅子上,台下依旧没什么变化的战斗,让他有些恼怒,遂道:“宿垣城主,你们的战士不行啊!没有能上的,要不换我们的上吧!”
宿垣脸上闪过一丝惊怒,但是多年奉承小心的习惯,让他能迅速摆出笑脸,“真——”
“啊——!”
一声如山洪般浑厚的怒吼直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住。
下一秒,布雷便如同炮弹般弹起,硕大的拳头就像一枚导弹,直直地向古兽的眼睛袭去。
古兽看着这从自己威压中逃脱的小虫子,亦是惊怒万分,作为一只兽类中等级掠食者,它从来没将这些跟虫子一样的东西看作是威胁,哪怕是来到这里,也仅仅是为了好奇罢了。
然后这个小虫子,居然敢挑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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