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呃!”他哭得差点岔气儿,阎贝赶忙抬手帮他拍了拍,于是乎,哭声更大了。
“哇哇哇!骗子你人真好......他们,他们都不和我说话,呜呜呜......我想吃馒头!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馒头!”
小孩耍赖似的,使劲蹬腿,踢得脚上的脚镣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嘭嘭嘭!”守卫受不了的狠狠拍了拍栏杆,不爽吼道:“你们两个,一个傻子,一个疯子,都给老子闭嘴!再吵吵让你们俩尝尝十指连心的滋味儿!”
或许是尝过十指连心的滋味儿,还在嗷嗷大哭的他立马闭上自己的嘴巴,红着眼眶,肩膀不停耸动,哭到打嗝。
“记住,闭嘴,再听见你们俩在这瞎嚷嚷,老子可不客气了!”守卫没好气的警告道。
两人抬起头来,齐声说:“那你杀了我吧。”
想死,等杀。
守卫:“......”
玛德,老子不干了!
“你们给老子等着!”恶狠狠指了指两人,守卫崩溃离去。
待守卫一走,其他两间牢房里的人立马把目光朝两人投了过来,那神色,同情中带着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中有带着可惜,怎一个复杂了得。
“你们谁能杀了我,大将军叶伽霖赏他万两黄金,你们要不要试一试?”阎贝试探着提议道。
话音落下,一群看戏的死囚齐刷刷把目光收了回去,发呆的继续发呆,聊天的继续聊天。
“怕不是真是个疯子,也是可怜,居然还妄想着自己一朵老黄花能值万两黄金。”
“长得倒是还可以的,就是脑子有问题,我听人说啊,这脑子不好容易传染,这种女人沾不得的。”
“还有这种说法啊?那可真是可怜了,两个傻子关在一起,也不知道会怎样......”
一心求死的两个“傻子”对视一眼,竟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惺惺相惜之感。
“傻子,你叫什么?”
“我叫苏乞,骗子你呢?”
“我叫阎贝。”
革命的友谊,就此建立!
入夜,两人靠在墙角上,讨论人生的意义。
“苏乞,你这辈子为什么而活?”
“馒头,馒头好吃,我爱它一辈子。”苏乞有气无力的答道。
他现在饿得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想吃馒头,一抽屉一抽屉的白面大馒头,然后被馒头幸福的噎死。
“你呢?”苏乞侧头看向阎贝,眨巴这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而活?”
“我为什么而活?”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活下去?
她有执念吗?
父母好好的,不需要她担心,工作每天累死累活,还要和那些死者家人努力沟通,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赚钱吗?她早就可以去投胎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到头来,儿子还是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她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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