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方怒火滔滔的某男,阎贝无奈道:“我真不记得你是谁了,前两天躺下休息的时候脑子磕在了棺材板上,我感觉我似乎丢了好多记忆,想也想不起来,可痛苦了。”
“看你这样子你认识我?”阎贝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在骷髅男疑惑的目光下一步步朝他走进,“那你和我好好说说看,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我为何又要和你一起修行?”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神色不似作伪,眼里的红焰顿了顿,“你此话当真?”
“当真啊!”阎贝点头,停在他身前一米处,还煞介其事的伸手去摸了摸后脑勺,“我现在头还疼呢。”
“哪里疼?”见她皱起眉头,一副十分不适的样子,他心中怒火立马熄灭,关切道:“快让本王瞧瞧!”
说着就要绕到她身后来,阎贝嘴角一勾,趁他过来,手中银针射出,一个转身,便指挥着丝线把身前这人绑了个结实。
他对她似乎并没有多少防备,又或许是对自身实力十分自信,阎贝的偷袭出奇的顺利,顺利得她自己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她惊讶问道。
他不反抗,这样她很难下得去杀手哎。
然而,被捆住的他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低头扫了眼身上这一缕缕不同寻常的丝线,而后抬起红眼看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说头疼失忆,都是骗本王?”
阎贝点头,感受到他突然升起来的悲愤,鬼使神差的又摇了摇头:“头疼是假,失忆是真,我可真不记得你是谁,只知道离开悬崖时曾见过你的棺材,至于其他的,我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他升起来的悲愤又消了下去,试探问道:“你真不记得本王?”
“从你母子上崖那日起,可是本王护了你母子三百年,昔日你为了保全你母子二人对本王大献殷勤,如今长本事了,不需要本王了,你便打算如何?真打算要杀了本王?”
阎贝被问得一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憋了半晌,无奈蹦出了一句话:“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只僵尸王,能不能对我现在的举动做出一点点正常的反抗?”
然而,不知道他到底陷入了怎样的一种猜想当中,用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语气,问:“你真要杀我?”
“我......”这话她没法接!
“你刚刚对本王如此不敬,如此放肆,本王都没想过真要杀你,你居然,你居然......”他不敢置信的自顾摇着头,红彤彤的眼盯着她,本是火焰跳跃,但阎贝愣是从这样一双眼中看出了失恋的悲痛。
他见她不说话,只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缓缓闭上了眼,顶着一头杀马特脏辫,用他的骷髅大鼻孔对着她,“那你动手吧!”
阎贝:“......”
“我尼玛,孽缘!孽缘啊!”
阎贝抬手扶额,连连低骂好几声,这才撤下捂脸的手,提着手中这个蚕茧便腾空飞去。
“本王就知道你于心不忍,你心中明明还有本王,翠花,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若是你刚刚当真动手,本王绝对不饶你......”
还不知道要被某女带向何处,独自陷入某种你侬我侬、郎情妾意设定中的某僵尸王欣喜万分的感叹道。
但是,很快,冰冷的现实就把他的幻想给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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