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雪白狐裘的少年和身穿青色棉衣的青年并肩行走在清晨的官道上,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现在一脚踩下去足足能末到膝盖,谢飞鱼倒是有偏属寒性的血源录改造身体可以防止受冻,可一旁的金玉禄就有些吃不消了,哪怕这样,金玉禄还是能忍着寒冷在一旁继续喋喋不休,这倒是让谢飞鱼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娘的这死天气,咝,飞鱼啊,你还有多余的衣物没?快给我来一件,快要活活冻死了。”金玉禄一边双手环抱着肩膀,一边抱怨着。
谢飞鱼满头黑线的直视着前方,心说你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还是把手伸进黑匣,拿出那件昨日刚刚换下的黑色狐裘递给了金玉禄。
“还是飞鱼够意思,知道体谅我这身虚体弱的老哥,还有十里就到下一座城了,飞鱼可知那座城的名字?”金玉禄心满意足的披上那件狐裘,转头看向谢飞鱼问道。
谢飞鱼听着金玉禄的絮叨,无奈的看着前方,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金玉禄看着谢飞鱼敷衍的样子也不恼,自娱自乐的讲述着下一个城池的信息,说着说着,看到谢飞鱼忽的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不走了?”
谢飞鱼直直的盯着前方,一双金眸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低喝道:“她们出事了。”
“谁出事了?”说着,金玉禄顺着谢飞鱼的视线望去,就看到前方道路上那辆熟悉的马车和尽数身死的四匹骏马……
路旁的林子里,一名戴着面纱的少女正扶着一名瘦削的中年汉子向着深处奔跑,只见那瘦削的中年汉子胸腔上似乎被某种利器生生的刮了一大块肉去,鲜血从伤口决堤般流出,苍白的脸上木衲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懊悔。
那汉子感觉到身旁的少女体力渐渐不支,又回过头看着身后茂密的树林,猛地一停,看向身旁的少女刚要说话,却直接被少女打断。
“李叔别说什么把你抛下的话,我一个女子,李叔如果不跟在我身边,我自己一人是断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那女子似乎因为长时间的奔跑与精神上的疲惫,话音虚弱道。
李青山话还没出口便被堵了回去,只得点点头,两人刚要继续向林中奔跑,一道阴桀的声音便从后方传了过来:“好一出主仆情深,想不到当初的‘断江手’李必居然成了那韩奕的走狗?”
少女和那重伤汉子心中顿时一惊,神色紧张的看向身后的树林中走出的一道道人影。
人影中一名双手持金钩的鹰目中年缓缓大笑,笑着笑着,竟变成了怒吼:“十年!十年啊!我等了这一刻等了足足十年!李必!你若不管那小姑娘,咱们俩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堂堂剑尊韩奕的独女竟然练武功都不会!”
李必缓缓挣脱了少女的搀扶,对着少女使了个眼色,直起身,看向这对面的两人,平淡道:“若不是你手段阴损我也断不可能中招,不说这些废话,终究是我技不如人,你们若想取小姐的性命,那就来吧,我看看谁想第一个死?”说着,轻轻推了下身旁的少女,使出了一招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才会的‘聚音成线’道:“快走,等老爷出关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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