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卿最重要的不再是复仇,而是自己仅有的这两个亲人,是以令牌她不会收。何况她已重生,若还应对不了那些明枪暗箭,岂不是白活一回?
深知江暮卿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顾氏也无法,只能轻叹一声收回。可对于这令牌日后的用处,她却是绝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顾氏既将处置财物的权力交给了她,江暮卿也就琢磨着尽快解决,当即带着那长长的单子随顾谨之去了西郊。
步入荒郊野外,江暮卿也稍稍放心,毕竟这处隐蔽,又有顾谨之安排的人把守,定北侯府的东西存在此处应当也暂时无事。
只不过有些不能变卖处置的东西却要尽快安排,要知晓侯府失窃的事情皇帝不可能毫不在意,若查出端倪,总归不是好事。
心中正这么思索,江暮卿眉心也稍稍蹙了起来,然身边一直未说话的顾谨之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说道:“过些时候我要回江洲,有些你觉得重要的东西,我会尽力全带到江洲去。你放心就是,既答应了你,我也必定会将此事安排妥帖。”
江暮卿原还在深思,听他这么说微微一愣,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好意。
而顾谨之倒是笑得轻松,甚至稍有些玩味,“表妹莫不是怕我贪墨了你那些好东西?”
怕他会错了意,江暮卿赶忙摇了摇头,等回神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便也了然,无奈一笑。
“我信表哥,表哥可要担得起我这番信任。”
顾谨之点点头,“那是自然。”
一句玩笑,总算是打破了稍显沉寂的气氛,顾谨之在前头给她开路,又问道:“你在顾家,可曾受了欺负?”
此言一出,江暮卿就想起了顾昊那几个孩子的恶言恶语,不过她自问有个二十多岁的心性,当然不会与这些毛头孩子计较,因此只是摇了摇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来顾家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
她说的是心里话,可顾谨之早就打听过了她们三人这几日在顾府的生活,心下感慨身旁的小丫头太过懂事,忍不住轻叹一声。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顾谨之语气里满是轻柔,“若觉得委屈就来找我,我虽只是顾家的样子,可将军之职在身,他们也得给我几分颜面。”
江暮卿被他揉的一懵,片刻后便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她不好说自己不会与小孩计较,于是只能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两人毕竟相处无多,哪怕江暮卿有前世的记忆,谈话也得稍微注意些,因而两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时候都是顾谨之随口扯上一个话题。
好在没过多久临时存放财物的库房就到了,就暮卿瞧着眼前那破败的庭院,心中咋舌这种荒僻古怪的地方还真是好藏东西。
然顾谨之见她一时无言,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伸出自己一只手去。
“若是害怕就抓着我的衣袖,闭眼也行,我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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