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毕竟不论是反应,还是那一鞭子的控制,都不是简简单单便能使出。可少年这话多有些讨好,不至于谄媚,却也不是真的夸赞。
少年心性罢了,江暮卿还不至于和他计较一句话,只是她无感敏锐,那血腥气在她闻着就更加明显,于是提醒道:“你这伤口要不要包扎一下?”
谁料少年却只是摇了摇手,“小伤小伤,我带了药的。”
说着还掏出一包药粉给江暮卿看,“大哥操练人时比你这一鞭子更狠,伤药我都备着呢,今儿就算不是你动手的,大哥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合着他之所以不打声招呼便窜出来其实是为找打的?
江暮卿思及此处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论这少年,然动手本就是她不对,因此江暮卿也道了歉意。
只是这致歉的话才刚出口,少年眼珠子就微微一转,“既是道歉,总归得有补偿吧。我前两日在库房里看了个瓶子不错,白瓷的,你要不把那个赔给我?”
“楼宴生!”顾谨之呵斥一声,“我看你是皮痒了。”
少年在顾谨之身边也待了不短时日,再加上时常被练,几乎有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一听顾谨之语气轻重,就能辨别自己能不能继续贫嘴。
因此他话音刚落,少年就站直了身子,门也不靠了,话也不说了,简直是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江暮卿在旁看得忍俊不禁,却也清楚楼宴生必定是顾谨之的心腹。只是不知他怎会找个年岁这么小、且性子跳脱的人的替自己办事?
难道是因为年岁相仿,所以多有话题可说?
心间这么想着,江暮卿就忍不住瞧了瞧顾谨之的侧脸,后者浑然不觉,只径直走到深处去搬箱子。
然楼宴生却将这些看在眼中,一步步挪到江暮卿身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若江暮卿真是十三岁懵懂的年纪,此时只怕是要一阵脸红,可这具身体里装的是二十三岁的江暮卿,因而楼宴生这么问,她还真思索起来。
是否喜欢,其实她心中也不甚确定,要知晓前世平西将军声名在外,哪怕对自己有刻意的接近与调笑,江暮卿也从未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多特别。
可经历南疆一别,那句“只要你想我便带你杀回皇都”犹在耳畔,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与顾谨之的关系。
“我就问问,你怎么还看出神了?”瞧身边人不回自己,只顾一个劲儿地盯着顾谨之看,楼宴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中有些抱怨。
江暮卿却对他扬了扬眉梢,未发一言。
自她重生过后也选择了另一条路,日后两方有没有交集还另说,江暮卿自不会拿前世的关系衡量今生。
更何况顾谨之才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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