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见好几样两人喜欢的,江暮卿还有些难以选择。
顾谨之看她目光在那片游离,好似难选,竟是十分爽快的叫来铺子里的道:“那边柜中的一样来些,再瞧瞧你们殿中的几样招牌也包点。”
江暮卿听得此言赶忙制止,然顾谨之却不听她的,只回过头来满面认真。
“你既说楼宴生喜欢便够了,我也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毕竟他比你还要年长一岁。何况定北侯府的财物不少,你也不必省着,便是那些都花空了,还有我这个表哥在。”
这听停在耳中,只叫江暮卿有些哭笑不得,她本想说自己并不是因为喜欢才犹豫不决,且买的太多回去也怕搁坏。然一想到楼宴生是顾谨之的心腹,他会这般对待自己恐怕也是为了还那瓷瓶,所以点了点头。
虽不知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可见江暮卿答应,顾谨之十分满意,亲自接过小二打包好的点心。
两人又上了马车,没多久就到了顾府周围,眼见转角之后便到了大门,江暮卿说道:“表哥就送到这儿吧,若让顾家的人瞧见,只怕是多添麻烦。”
顾谨之原本也没想回顾家,可思来想去自己若是出现,必定会让顾家多几分忌惮,是以半开玩笑地回她:“怎么,怕与我扯上关系?”
“表哥知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暮卿并未附和他的玩笑,而是认真道:“今日表哥来寻我便未走正门,说明你来并不想顾家人知晓。我虽不清楚这究竟为何,但你既然有此担忧,就不用为我出这个头。”
眼前少女不过十三岁,五官身量都没有长开,却偏偏心性早已成熟,为人处世也挑不出错处,一点儿也不像这个年岁娇惯着长大的女孩。
然而想起定北侯府这一番变故,也只能心疼于她的“迅速成长”。
“此番我回皇都多有隐瞒,暂且不能叫人知晓,你且再忍几日,若真的待不下去,我再为你寻旁的住处。”
江暮卿点点头,虽是应下,却也没准备真的换地方,毕竟眼下她在顾家也是为了膈应江家。
与人道了别,江暮卿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对她视而不见,她也不在意,径自抱着糕点进去。
入繁芜苑的时候正赶上顾氏端着菜肴出来,江暮卿忙了一下午也饿了,糕点一放就去洗手。
顾氏见她还有些奇怪,“既是这个点儿回来,怎么也不在外面吃些?”
“外头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娘的手艺?”江暮卿夸了一句,又将碗筷摆好,这才说道:“表哥叫我带了些点心回来,只是不便回顾家,所以没来与娘问安。”
过门不入有违礼数,江暮卿这句便是解释顾谨之为何没进来,然顾氏却只给她与江临舟盛了碗汤,无奈道:“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虚礼,也不必计较了。”
江暮卿前世多在军营,也觉礼数多半无用,便点点头,随后却听顾氏继续说道:“今日七皇子来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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