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临不欢而散,这本也是在江暮卿的意料之中,毕竟经历前世她已经无法毫无芥蒂地与他相处,而宋临也没法适应她这样突然的转变。
只不过在得罪了宋临痛快离开之后,江暮卿反倒是有些释然,回去时还不忘买了些吃食带回去。
却实在没料刚出去不远,就在巷中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
“今儿怎么没过去?”虽是质问,可那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抱怨,直叫人生不出气来。
江暮卿只觉有些好笑,毕竟前世她虽将顾谨之当做良师益友,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相处不多的缘故,还真没发现十七岁的顾谨之会有这般幼稚的一面。
于是她就靠在院墙上,眸中带了几分打趣,“这虽不是土墙,却也不能说完全就不会落灰,表哥莫不是还想闹昨日的笑话吧。”
提起昨日,顾谨之心中便更多窘然,连带着抵墙的手也赶紧收回,故作正经地轻咳了一声。
只是闻见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面上的神情就微微变化。
“你今日去见宋临了?”他问。
江暮卿可并未说起宋临来找自己的话,即便昨日那一问难免会让人猜到真正含义,可瞧他这般笃定,江暮卿还是有些好奇。
顾谨之也没让她疑惑多久,颇有些嫌弃地说道:“空谷幽兰,谦谦君子,不落世俗,性情高雅。也就宋临爱用这兰花香,附庸风雅,做作地很。”
“梅兰竹菊可是四君子,怎到了你这儿,就成了附庸风雅?”江暮卿也知顾谨之一向看宋临不惯,虽不知为何,此时还是玩笑着问道。
顾谨之却冷哼一声,“兰花高洁,淡泊名利,世间多少文人雅士留字留句留画留物,偏想赞誉自己,可其中又有几人是真的不媚世俗?旁的不说,只宋临便是个有野心且心狠毒辣表里不一的人,这种人竟也喜欢兰花,岂不是辱没了四君子?”
“你说的倒也是。”江暮卿点点头,也不得不说顾谨之所言不错。
只是对于宋临的评说告一段落,顾谨之却还没忘她今日赴约宋临而没找自己的事情,继续问道:“今儿你为何与他一同出去。”
江暮卿索性也不瞒他,将宋临要带自己赴宴,所以今日去选衣裳的事情一说,顾谨之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江暮卿回道:“我父兄既是冤死,那我也不会畏手畏脚,叫人觉得咱们定北侯府是心虚。何况你不是也说过,既然他注定是要利用我,那我就同样也能利用于他,此番宫宴与他一起,我也算不亏。”
明明确实是自己说过的话,顾谨之却又莫名不想两人接触太过,只得暗叹一声。“你若想去宫宴,我也能帮你。”
“平西将军回皇都的事情你愿意捅出去了?”江暮卿没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甚至是轻松地笑问。
毕竟看他脸上那半边面具,就知他必定还不准备声张。
然顾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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