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卿,你给我等着。”咬牙低声放下这句狠话,顾晴不仅没再害
怕,反而已下定决心,势要把江暮卿踩在自己的脚下。
让她朝自己跪服忏悔,自此再不能露出那样看蝼蚁一般的目光。
这厢恨意难平,江暮卿却是心情正好地回到繁芜院中,还赶上了一顿午膳。
“之前不是听你说不会在与七皇子牵扯吗?怎得今日他来邀你,你便去了?”顾氏奇怪问她。
江暮卿本不准备瞒着她,可一看妹妹江临舟还在,且这种话说出来也难免会让顾氏闹心,索性也就随口说道:“推脱不过罢了,毕竟我虽不准备与他深交,却也绝对没有得罪的本事。”
听得此言,顾氏也觉她说得确实不错,毕竟江崇安与江明礼已经去了,而自己最多也就只能约束顾家,若江暮卿真的得罪宋临,只怕自己也护不了她。
“你愿收敛一些自是最好,咱们如今可没那些个底气。”顾氏最后总结一句。
江暮卿应声,却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今日可真没收敛,不仅与七皇子不欢而散,更直接吓得顾家唯一的嫡女花容失色。
然而她此时不提,却不代表顾氏就浑然不会知晓,当天下午顾家三夫人、也就是顾麟的妻子王氏就闹了上来,直将院门拍得哐哐直响。
顾氏当时正带着江临舟午歇,此时也不得不披上披风前去一问,这才得知江暮卿今日所为。
只不过王氏心疼女儿,过来本就是来找江暮卿算账,又怎会将事情和盘托出?一番话直说得好像江暮卿刻意找茬,而顾晴无辜受害一番。
顾氏听着眉心微蹙,却到底知晓江暮卿不会是那等故意惹事之人,三两句就把王氏给斥了回去。
江暮卿对此还浑然不觉,等她去定北侯府转悠一趟,又与赵迹风聊上几句回来,面对的就是顾氏一张冷脸。
“自己去外头跪着,一炷香后再与我说你今日做的好事。”顾氏说完便直接关了门,也没管江暮卿有什么未尽之言。
问也不能问,说也不让说,江暮卿自是无法,只能乖乖地跪到院子里头。好在罚跪罚抄一类的家法她以往也没少受,并不觉有什么。
外头天寒,江暮卿又跪在地上,没多久膝盖就隐隐有些泛寒,冻得她直打哆嗦。江暮卿忍不住回想起了漓海关一战,那样的冰天雪地里头她也是这么冻了三天也没什么大事,眼下这身体倒是弱了一些。
“阿姐起来动动吧,娘又在没看着,发现不了的。”江临舟从里头出来,道。
江暮卿却只是朝她一笑,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可不敢偷懒耍滑,若叫娘知晓了,那可就不是一炷香的事儿了。”
江临舟想想也是,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阿姐若是怕罚,不惹娘生气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想惹娘生气才做的,”江暮卿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却还是没忍住说教起来,“临舟你记着,定北侯府的荣光永在,谁也不能踩在你头上。若顾府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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