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确实是心中有气,可那情绪也不过只是一时,江暮卿在起身的那一刻也就释然。
毕竟打从一开始顾谨之也只是说了尽力而为,并没有对此承诺过什么,是以江暮卿也不会怨顾谨之不带自己去卖场。
而今日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反应,则完全是因为顾谨之对待她的态度过于强硬,好似非要掌控于她,却又不愿意给一个痛快的解释。
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没了意思。
江暮卿起身就走没半点停顿,打开门时还迎面见着了方才上菜的那个女子,稍稍点头与她示意。
自江上吹来的寒风透过半开的窗,将少女的发梢微微扬起,女子只来得及看到她那平淡的一眼,身影竟然已经转过回廊下楼去,一看就知走得果断。
“平西将军可真能招人,这小姑娘还好好的,怎地筷子都没动就愤愤离开?”女子进门就掩唇轻笑,眉眼间一看便知是在打趣。
楼宴生瞧着顾谨之已经黑下去的脸色,觉觉女子这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上前去迎她入座,“琅玉姐姐可莫再说了,若不嫌弃,就坐下一同吃些。”
说罢还替她摆好了碗,筷子都双手呈到面前。
周琅玉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求你好像很怕我说话似的?这明婳楼可是我的地方。”
楼宴生只觉得叫苦不迭,毕竟若非自己脱口而出一句话,顾谨之怕是能找着说辞搪塞过去,如今也不会是这样。可话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赶紧给周琅玉使了个眼色。
后者也是个明白人,本也只是打趣罢了,犯不着叫人都落个不高兴,也就收了玩笑的心思。
“说起来我瞧她也无多少生气的模样,你追出去,说不定三两句也就说清楚了。”周琅玉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她最知女儿心思,于是说道。
顾谨之却轻叹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未追也未回。
江暮卿一路回到顾家,方才那点子的不快也就消失怠尽,与顾氏说了说话,这才去了自己屋中。
只是稍作整理,却叫她又看见了那张图纸,不禁轻叹一声。
看来要想重制那把常用的长枪,还得她自己再想办法。
思及此,江暮卿休息了半个时辰,这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去。只是刚一将门关上,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又要去哪儿?”顾氏语气中隐有不满,朝她起来,还板着张面容。
江暮卿倒不知她是何意,只问:“娘找我何事?”
“找你无事,只是觉你三天两头往外跑的,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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