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去的时候,江暮卿就知道宋临绝对不会把真相告之于自己,甚至根本就不会往深处想。
而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相处过十年之久,其实那已经是前世,可江暮卿你深知宋临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他果然避重就轻。
“父皇对侯爷及长怀君之所以下如此重手,一来是因为受人挑唆,二来则也因为你父兄行事有些张扬,前者与溟州太守还有往来,后者在宫宴之上公然顶撞,实在是让父皇难以收场。可说到底他也没准备对定北侯府赶尽杀绝,我不过是与他说说侯爷当初立下的赫赫战功,父皇也就由着我了。”
这话说出口,若是前世此时的江暮卿,估计就算不会深信不疑,也会是说自己是不是多想。要知晓定北侯府现在只剩下孤儿寡母,实在没法成为威胁,皇帝又何必如此费心?
可她毕竟不是前世的那个江暮卿了,宋临这话一说,江暮卿就觉得此问未免多余。
本来就是个问不出结果的事情,又何必如此在意?思及此处,江暮卿也就只是朝着对方敷衍一笑。
“我明白了。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她脸上适度地露出了几分疲态,正好遮掩住了那敷衍的笑意,让人觉得她真的是困倦难当。宋临想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松开扶着门框的手,随后与他说了一句早些歇息。
这么一晚,江暮卿其实想了很多,大抵就是梳理前世那些还存在脑中的记忆。可除了想清楚自己身上必定有一件宋临与皇帝都想要的东西以外,具体是什么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晚上想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睡好,可是江暮卿一直是习惯早起,这么多年也改不过来,所以出屋门的时候就不听再打呵欠,连带着精神也有些不振。
顾氏看她这般模样就知是没休息好,给她拧了个帕子,问道:“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敲呢现在这么困。”
江暮卿抹了把脸,刚要回答就又是张口一个呵欠,眼睛里头都泛了些泪光。
“就是想点事情。”说到此处,江暮卿眼睛就蓦得一亮。
不能透露自己重生的事情,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能问顾氏,想到这里,江暮卿就连忙追问:“娘记不记得爹留下过什么宝贝,就是那种,一拿出来连皇帝都得忌惮三分的东西?”
顾氏也不知道她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毛病,可还是想了想才回。
“除了当时府里的那些东西以外,你爹还真没留过什么稀奇的东西,倒是你之前发现的那个降龙鞭有几分稀奇,拿出去必定能够震惊朝野。”
江暮卿哪里不知道这降龙鞭的威力?可这件东西本来就是她知晓的,就犹不死心的问道:“娘你再仔细想想,就是我爹与常叔见面的那几天,有没有过什么反常的举动?”
顾氏听了心中一惊,随后正色。“你为何会知晓你爹与你常叔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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