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最终因为貌丑的缘故,还是落在了顾谨之手中,说是要找人好好的装饰一番,否则以后江暮卿若是带出去既不美观也会引人怀疑。
江暮卿虽说对这个无端得来的宝物接受地还有些心虚,可还回去老人又不接,还说了随她处置,真不行就丢进熔炉中,她只能接下,由着顾谨之拿去稍作修改。
带着那把前世惯用、今生还加以改进的梨花长枪,再骑着那匹一眼便知不凡的白马惊月,江暮卿带领西南军到时,明沧也好大祁也罢,皆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令人臣服的气势。
好似她生来便该是个将军。
“利剑出鞘,随后便该是锋芒毕露,老臣看见她,竟是无端就想起了定北侯。”年迈的御史大夫捋了捋胡子,一双眼睛满含算计,口中说的却是感慨的话,“若是不曾通敌叛国,那他也该是我大祁的名将,何至于落得赐死的地步?”
御史大夫在朝中起监管之用,算是文官一列,官位仅在丞相之下,又因与丞相沆瀣一气的缘故,手中实权可想而知。
当初江崇安被冠以叛国罪名就是他的手笔,此时看见江暮卿,他自然也是要踩上一脚。
然而这朝堂之上却并非是他的一言堂,如与他同阶的太尉就十分看不惯这些只会无中生有的文官,此时嗤笑一声。
“罪名究竟成不成立还得另说,何况就算定北侯真有此心,他的女儿又何其无辜?秦大人此时抓着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追忆过往大谈特谈,可真是有些难看了。”
秦英年岁不小,足足有七十高龄,平日里喜欢拿官位压人就是倚老卖老,此时对上太尉林恪闲指着便骂:“武官就是武官,肚子里头没几分墨水,说话也没个分寸。你言及定北侯罪名未定,岂不是就在骂皇上甚至误判?”
“我是没中过状元,也不懂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自然也不如秦大人喝的墨水多。只是秦大人可想好了,这墨水不是什么好东西,染得心肺都黑了,就更容易说出荒唐话。你说我对皇上不尊,还不如辨一辨自己的心思,究竟为何要对一个给大祁争光的人如此苛刻。”
一番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毕竟这两人都是身居高位,却一文一武,对上了就是锋芒尽显,倒也不必客气几分。
然而却不得不说比起秦英的小肚鸡肠,还是林恪闲说在了点子上,再加如今大祁看重军力,林恪闲本就比秦英权势更大,是以话刚说出口,皇帝就没给秦英继续跳脚的机会。
“林爱卿说的不错,不论定北侯的事情是错怪还是罪有应得,如今妙仪郡主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我大祁争光。尔等在此多加猜测,未免是在他国人面前踩落自己的威风。”
秦英听了此话就只觉得落了面子,可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满,说这话的也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就算有再多不乐意都得往肚子里头咽,那张故意给人添堵的嘴巴也闭了起来。
林恪闲最看不上的就
是文官这般趋炎附势的模样,心里对秦英都不喜更添了几分,干脆不去看他。
等江暮卿到了近前,下马与皇帝行了个礼,而他身后各位皇子于大臣则是一笔带过,虽算不得有违规矩,可在秦英这样的人眼中却是十足的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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