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为天色将亮,确实正和眼下的场景,不论陷入如何的困境之中,曙光总会降临在二人周围。
这也算是江暮卿的一个期盼。
然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期盼的那般,天将亮时,一阵马蹄声接踵而来,江暮卿抬眼望去,竟然是看到了不少熟人。
“哟,怎么连将军都惊动过来了?”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江暮卿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泄了下去,连带着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微微放松,就这么靠在树上。
江天卓望着她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彭弈德更是连忙翻身下马跑到了她跟前来,微微皱眉问道:“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江暮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将顾谨之给扶起来,随口回道:“这不是与平西将军切磋了一番,你别说将军和副将确实是有不小的差别,我还真打不赢他。”
原也只是一句玩笑话,江暮卿是想着气氛莫要如此沉重,然而顾谨之却记到了心里,微微蹙眉说道:“若是我清醒之时,必定不会与你动手。”
江暮卿听着稍稍一愣,随后也就笑开了,“那可不行,待到哪日,我还想与表哥切磋一番,不下狠手的那种。”
两人一来二去,倒把之前有些沉重的氛围缓和了下来,江暮卿自己扶着树站了起来,也没管这一身的泥泞,问江天卓道:“外头的敌军可都肃清了?”
“来时清理了一批,剩下的应当逃回老巢,咱们西南军只怕要在江洲待上好一段时间了。”
“那倒也正好,”江暮卿点了点头,“左右南疆也已经没了咱们的用武之地,还得往这西面逛逛,毕竟平西将军年岁还小,可不一定能不能掌控局势。”
顾谨之失笑着摇了摇头,“我确实还经验不足,此番让表妹看了笑话,实在是羞愧难当。”
“平西将军就不必妄自菲薄了,这一方将领不是那么好当的,纵使是东面的老王爷尚且不能说从来没中过敌军的计谋,你这入了一两回的套儿,也算不得什么。”
三两句话下来,就把这件事情轻易揭过,江暮卿的打算也没落空,顾谨之自然知晓她这一番话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心中感念的同时,却也有几分心思潜藏其中。
却只是不敢说罢了。
回去的路上畅通无阻,那些原本中了毒性的人也自然带了回去,一个个的也知晓了自己中毒之时的行径,一时之间懊悔不已。
然而顾谨之却没给他们心怀愧疚的时间,平西军这就又进入到了紧锣密鼓的安排之中,力求一气剿灭水贼,绝不留有后患。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不简单的,顾谨之还得养伤,江天卓于是和苏墨清交接了一番了解情势,顾谨之反而成了那个最闲的人。
这闲来无事,就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做,顾谨之想了想便往江暮卿那边过去,站在她门口的时候正一措辞,就瞧见人已经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长枪,一身训练时穿的衣裳勾勒出纤细
的腰身,让人一时之间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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