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我自己带的茶叶和水杯。”周以诺递上茶给她,憨厚地说道:“你别管她们议论你,其实大家都挺好的,就是对你的事好奇。”
“19世纪的德国哲学家亚瑟·叔本华认为,生命的首要任务是存在,紧
随其后的是避开无聊,无聊就像一只巨鸟盘旋在我们头顶,只要它从你的需求中看到了安逸的生活,它就会立马俯冲下来。所以,人会有好奇心。”乔千柠品了口茶,看向周以诺,“其实周医生也很好奇,为什么家境那样差的我,会和君寒澈结婚。”
周以诺尴尬地看着她,咧了咧嘴,“不是……我……”
“我需要上学,他给我钱,我给他身体。我把自己卖给他了。”乔千柠又抿了口茶,转头看向窗外的大雨,低喃道:“周以诺,你知道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堕落也好,地狱也好,就想先活下去再说。”
周以诺怎么也没有想到,乔千柠居然如此直接地给了他答案。
“我会保密的。”他沉默了半天,低低地说道。
“谢谢。”乔千柠摇了摇杯子,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过朋友,从我九岁起,朋友就不敢接近我了。谁靠我近了一点,刘春娇就骂谁,祖宗八代地骂,所以渐渐就没人理我了。我长得这么好看,却没有朋友,是不是挺遗憾的?”
周以诺又怔住了。
“我不是向你抱怨,而是想告诉你,与我保持距离可能是维持你现在平静生活最好的办法。你不是君寒澈,他有钱他不怕,你不行。”乔千柠把茶杯放进自己的包里,拿出钱包数钱给他,“杯子我买了,谢谢周医生的关心。”
周以诺看着钱苦笑道:“乔千柠,你真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
“又有什么用呢?想欺负我的人一样在欺负我。”乔千柠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看来今晚走不了了,我去问问哪里有空房间,我想睡了。”
她说完,揉了揉鼻头就往外走。
周以诺下意识地伸出脚跟了一步,又慢慢地缩了回去。他看得出来,乔千柠并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排斥他。这样美的女人,可能还真看不上他这种男人吧。他把钱塞进口袋,随手拿起手机刷新闻。一长溜新照片刷新出来,其中一张,乔千柠靠在他的肩头在沉睡。轻合的眉眼,温柔的唇角,轻滑过肩的长发,她美得让他透不过气。
他发了会儿怔,给乔千柠发消息:你看看医院新闻,有张照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和你先生。如果觉得不妥,我找孙科长去删除。
乔千柠刚刚找到一个空房间,看到周以诺的消息,她马上打开了医院。
还别说,这张照片光线和角度都恰恰好,把她拍得漂亮死了。如果身边的人是君寒澈,一定很棒吧?她咬着唇角,打开p图软件,很麻利地把从上剪下来的君寒澈的脑袋p到了周以诺的身上。
“可能到我们分开的那一天,我们都没有合照吧。我们的结婚证长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她轻抚着照片上他的眉眼,觉得有不甘心。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结婚证?会不会现在她和他就是非法的关系?
“以诺,赵奶奶犯病了,非让你去看。”护士长急匆匆地跑过来用力拍门。
乔千柠一跃而起,跟着护士长冲向赵奶奶的病房。
“乔医生来了。”
护士长刚说完,赵奶奶一把抓住了乔千柠的手指,满脸渴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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