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的车缓缓停到楼下,抬腕看表,已是凌晨六点。他抬头看向楼上,这时候的她应该还在睡。
他握着手机想打电话,想了想又放到了一边,然后放倒椅子,合眼休息。
乔千柠从来没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声音大一点都很少有。白天的架吵完了,他怒火中烧,觉得这丫头就是翅膀硬了想飞了。过后想想,她的翅膀哪是才硬的,很早前就试探着想扑楞飞走。她确实是喜欢他的,于是又收敛着脾气乖乖地扮演小女人。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不是小女人,她浑身是刺,要靠自己在这世界上杀出一条血路。
左明柏从后座排上起来,一身酒味儿,迷糊地问道:“到、到了?”
“嗯。”君寒澈眼睛都不睁一下。
“不、不是我家啊。这哪儿?”
左明柏推开车门看了一会儿,又缩回车里,倒回座上。
“接乔千柠。”君寒澈淡淡地说道。
“人呢?”左明柏又坐了起来。
君寒澈下巴扬了扬,示意在楼上。
“这不是安逸买的那套房子吗?这里房价七万八一平,这小子还真赚钱了。写游戏这么有钱吗?”左明柏撸袖子看时间,小声嘟囔:“我都想改行了。”
“下去,改去。”君寒澈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
“不改,不会。”左明柏躺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君总,不是我借酒劲笑话你,你说白天干吗发火,女人和下属不一样,女人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是喜欢被哄着的。”
“我没哄吗?”君寒澈坐起来,扭头看他,满脸不悦。
“你哪儿哄了?黑着脸冲过去,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打她了。乔千柠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我还在那里,你一顿火发过去……”
“你怎么不出去呢?”君寒澈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我不是想劝劝你们……”左明柏摸鼻头,无奈地看着他。
君寒澈吸气,倒回椅子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模样。
“我举个例子。你送她一千万的钻石,但是你说,嗨你跪下过来拿钻石。安逸送她五块钱的肉包子,双手捧给她说,姐姐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说她喜欢和谁在一起?”左明柏左手握拳,右手撒开五指,认真教君寒澈。
“我有这样吗?”君寒澈反问。
左明柏连连摇头,“你没有,我有。”
君寒澈推开车门,烦躁地下车透气。点着一根烟,才吸了两口,只见楼道口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男式黑色t恤,牛仔裤,背着一只男式的背包,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乔千柠下楼了!她埋着头一直往前走,没看到停在树下的车和车前的君寒澈。
“乔千柠。”君寒澈跟在她身后,低低地叫她。
乔千柠楞了一下,飞快地扭头看他。
他夹着一根烟,衣领敞着,正盯着她看。
她拧拧眉,继续往前走。
“姐、姐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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