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姐一边给程子诺的后背涂抹身体乳一边心疼地对程子诺说道,“子诺,那个阿姨那么过分地对你,你当时就不该主动帮她赔偿。她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
程子诺心下一片苦涩,她沉声开口,遗憾中又透着自我安慰,“她是我前夫杜瑾年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前婆婆。她恨我那是因为她对我有误会,以前她对我真的非常好。我不愿意跟她计较,何况她已经是个老人了,我一个年轻人去跟一个老人计较什么?”
崔姐怔了一下,她不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
忽然,她看到程子诺的后背上有隐隐约约的伤痕,很像是由皮鞭抽打过留下,她顿时震惊不已,“子诺,你后背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程子诺的心丝丝缕缕地疼起来,她坐起身,套上了崔姐之前在机场给她买来的那件宽松白衬衣,遮挡住她后背那些没有被岁月掩盖的伤痕。
她微微一笑,说得云淡风轻,“没什么,不值一提。”
真的不值一提么?
每个人笑颜如花的背后都有一把辛酸血泪史,无非是那个人愿意说不愿意说的问题。
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挣钱给小俊治病,她甘愿成为杜瑾年的床上工具,任由杜瑾年摆布。她后背上那些伤痕就是杜瑾年当时为寻求刺激故意折磨她造成。
杜瑾年在她身上留下的,是永远也无法抹除的伤痕,在她心上留下的,是永远也无法抹除的屈辱!
崔姐还有工作要做,不能继续留在酒店陪程子诺。
走出酒店大门后,崔姐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给杜瑾年打个电话。
“喂,崔姐?”
正在住院的杜瑾年困惑地接起了电话。
“杜总,你过来机场的茉莉酒店看看子诺吧,你婆婆刚刚在机场泼了子诺一身的红油漆。作为子诺的朋友,我真替子诺感到委屈,你说你和子诺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你婆婆怎么还找子诺的麻烦?”崔姐有些气愤地告诉杜瑾年。
暮色降临时,程子诺听到有人在敲门。
透过门上的监控器看到来人是杜瑾年,程子诺的心不由剧烈一颤。
这个家伙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不是还受着伤在住院么,干嘛跑这里来了?
开了门,程子诺诧异地问道,“杜瑾年,医生不是让你住院观察几天的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瑾年俊颜上的担忧没有消散,他关心地问程子诺,“子诺,崔姐都告诉我了,我代我妈向你说句对不起。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赶紧回医院去。”
程子诺说完就要关上门。
杜瑾年连忙用手扶住门框,深邃的黑眸凝视程子诺,“子诺,我真的很想单独跟你谈谈,不要赶我走,好么?”
还未等程子诺张嘴说话,杜佳宁充满愤恨的尖细声线由远及近,“好你个不要脸的程子诺,居然够因我老公跟你来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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