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小心翼翼地为程子诺拭去脸上的泪痕,心疼地安慰着程子诺,“子诺,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死,也不会失去我和小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相信我,你的眼睛会治好。在这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
说完,他充满爱惜地、真诚地、执着地吻了程子诺的唇。
程子诺没有推开杜瑾年,她沉浸在他温热而深沉的宠溺气息里,她感受到了失去已久的安全感,以及踏实感,还有依赖
感。
她总归是个女人,她所有的坚强都是生活所迫。因此,她再怎么会保护自己,她也渴望有个老公呵护。
躲在树后的陈芳没有料到程子诺居然没死成,气得她箭步冲到程子诺和杜瑾年跟前,大骂,“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有心情在这秀恩爱!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老公为此脑血栓复发,现在躺在医院里半身不遂,你们去死,去死啊!”
陈芳失去了理智,开始胡乱捶打起程子诺和杜瑾年。
杜瑾年牢牢护住程子诺,并命人控制住陈芳。
望着挣扎中的陈芳,杜瑾年难过地开口,“陈阿姨,子言是误入歧路自杀的,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想不开?子言也是子诺和我的家人,尤其子诺,她是子言的亲姐姐,子言自杀,子诺不比你好受到哪里去。而且,子诺已被子言害得双目失明,你能不能替子诺想想?”
“谁来替我和我老公想想?我们辛苦辛苦养了子言十年,在我们眼里,子言就是我们的亲儿子啊!我们还指望着子言给我们养老送终,可现在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你们不报警,子言又怎么会死?”
陈芳泪如雨下,她太过激动,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程子诺一路摸索着去扶陈芳,滚烫的泪滑落,她心痛地劝说陈芳,“陈阿姨,子言犯了罪,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子言好,可是子言宁可去死都不愿回头,这不是我们的错。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朝前走。”
“你个瞎子,在我面前装什么道德表,滚开!”
陈芳走不出悲痛的阴影,她听不进程子诺的话,用力推倒了程子诺。
幸好杜瑾年及时扶住了程子诺,不然程子诺就会撞到路边那根露出尖锐顶端的石柱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杜瑾年有些忍无可忍,他沉声警告陈芳,“陈阿姨,你若是再欺负我老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们害死我的儿子,还害得我老公半身不遂,有种你们把我也弄死!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陈芳头也不回地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哭声响彻天际......
程子诺理解陈芳的心情,虽然程子言是陈芳和陈海宁的养子,但他们养了程子言十年,他们对程子言感情深厚,骨子里早就把程子言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因而,丧子之痛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
沉思良久,程子诺拜托杜瑾年,“瑾年,你再陪我去看看陈海宁,好吗?”
杜瑾年面露担忧,“子诺,你忘了你上次去看陈海宁的时候,陈芳是怎么把你赶出来的么?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已经失明,你这次去,她还是会赶你。”
“无论如何,陈海宁和陈芳是子言的养父母,我应该去看看他们,虽然我看不见。该说的话,我要说。”程子诺坚持要去。
杜瑾年不想惹程子诺生气,他只好答应了程子诺。
岂料,当杜瑾年陪着程子诺来到陈海宁的病房时,陈芳竟然没有像上次一样驱赶程子诺,她只是坐在陈海宁的床边低声哭泣。
陈海宁说不出话,他只能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程子诺看不到纸上的内容,但是杜瑾年看得清清楚楚。
他握紧了程子诺的手,呼吸一滞,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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