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而悲伤。
蔡致泽沉思了数秒后,关心地问程子诺,“子诺,你这种情况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你的家人,你在港城的家人都有谁,我帮你打电话告诉他们。”
不知为何,程子诺脱口而出,“我前夫——杜瑾年。”
是啊,杜瑾年——她的前夫,她儿子的爸爸,家人。
听到程子诺说前夫杜瑾年,蔡致泽不禁愣住,然后,他拿起了手机,“子诺,杜瑾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岂料,程子诺忽然夺过蔡致泽的手机,目露难过,“致泽,我拜托你,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瑾年,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好么?”
看到程子诺准备一个人硬抗,蔡致泽的心隐隐作痛,“子诺,你手术的时候是需要有家人在手术室外等着的,而且,你术后必须要有家人陪伴。你快告诉我,杜瑾年电话是多少?”
程子诺的心理防线快要崩塌,她抵住最后一丝理智,再一次拜托蔡致泽,“致泽,算我求你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瑾年。我们每个人都不容易,所以,何必再让自己去牵连别人?我求你了,行吗?”
“好,我听你的。你先好好休息,待会儿我让看护陪你去做术前的相关检查。”
架不住程子诺的固执,也不忍心惹程子诺生气,蔡致泽只好随了程子诺的意。
谁知,当蔡致泽开好术前检查单,并领着看护来到程子诺的病房时,程子诺竟然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医院。
病床上放着一封程子诺写给蔡致泽的信:
致泽,我很抱歉我一来港城就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的谢谢你的照顾。
你为我花费的钱我要还给你,所以,我把现金放在了枕头下面,你掀开枕头就能看见。
既然我患了宫颈腺癌,那我就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哭闹也好,抱怨也好,这些都无济于事,病我还是得治,该遭的罪我也还是得遭。
因此,我想开了。这就是我的人生,我活着就要经历它。
等我在伦敦做完手术,调养好身体,我会先把小俊安顿好,然后继续投入工作。
在我余下的时光里,我要更加努力赚钱,给小俊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
致泽,你不用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后会有期。
——程子诺
蔡致泽握着信纸的手微微抖颤着,程子诺的离去让他的心好像瞬间空了下去。
他掀开枕头——果然有厚厚一沓现金放在那里。
子诺,你的坚强让我很心疼。
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撑?
蔡致泽舍不得程子诺,思来想去,他找父亲要了杜瑾年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杜瑾年,我是蔡致泽。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前妻程子诺被查出患了宫颈腺癌。如果你对她还有感情,那么你马上去伦敦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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