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晓璐装出一副倍受冤枉的模样,心寒地哭起来,“瑾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要是给你的酒里下药,我自己是不是不想活了?”
“如果你不是加了东西在里面,我怎么可能喝一杯就醉?”
杜瑾年觉得太蹊跷,于是,他跑去酒水间查看楚晓璐昨晚给她喝的什么酒。
楚晓璐怕自己在杜瑾年心目中的人设崩塌,她赶紧穿上睡衣奔跑过来。
“瑾年,没错,我就是给你喝的那瓶度数最高的红酒。你尽管拿去化验,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可疑成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说得理直气壮,无所畏惧,视死如归一般。
实际上,她的心跳早就失去了节奏。
幸亏她前些天给父亲买了一瓶碳酸饮料,昨晚她趁杜瑾年醉酒睡过去后,匆匆将剩下的半瓶碳酸饮料埋到了后院的土壤中,算是“毁尸灭迹”。
杜瑾年转念一想,假如楚晓璐真要对他心怀不轨,楚晓璐没必要还把剩下的酒留着,甚至让他拿去化验。也许是他长时间没喝酒,酒量下降,再加上酒的度数太高,以至于他喝了一杯就醉倒。
见杜瑾年在出神,楚晓璐故意赌气似的拿起手机,“我现在就帮你给检测部门打电话,干脆让他们把你家里所有吃的喝的都检测了,这样你就满意了!”
“晓璐,你别闹了!”
杜瑾年夺下了楚晓璐的手机。
楚晓璐跌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
杜瑾年抬手为楚晓璐拭去脸上的泪痕,眸中浮现愧疚,“晓璐,我很抱歉误会了你,也很抱歉对你做出那种事。”
楚晓璐抬起头,把无辜发挥到极致,“瑾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我负责的。你好心收留我和我爸,我很感激你。我早就说过,我懂你的寂寞,因为你是男人,我愿意为你排解寂寞。”
杜瑾年的心被楚晓璐一番话刺痛,这加剧了他的愧疚。
他握住楚晓璐的手,言语真诚,“我酒后乱性肯定是没采取安全措施,我带你去买药,及时防避。我不希望给你增加负担。”
楚晓璐乖巧地点头,“好。”
就算杜瑾年带她去买了药,她背地里也不会吃,不然,她怎么把孩子的锅甩到杜瑾年头上?
回到公司的杜瑾年心情糟糕透底,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程子诺。
莫名地,他对程子诺的思念似汹涌的浪潮滚滚而来,他多想给程子诺打个电话,对她说一声:子诺,我好想你。
悲哀的是,他把程子诺的电话号码翻找出来要按下拨出键那一刻,他的手又僵在空气中,迟迟不肯落下。
杜瑾年,既然你要和子诺断得彻底,那你还和子诺纠缠什么?放弃吧,别连累了她。
最后,杜瑾年按下的是返回键,关了手机屏幕。
暮色降临,杜瑾年离开公司,他开着车在狭长的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
把车停稳,杜瑾年熄了火,往楼道里走时,他震惊不已——这哪里是他的住处,这是程子诺所在的单元楼!他怎么把车开到程子诺住的地方了?
啪!
猝不及防地,有人一拳挥在了杜瑾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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