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立即追上去,拦住程子诺的去路,“子诺,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解释么?”
程子诺凝视杜瑾年,眼神清冷,低沉出声,“杜瑾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算了吧。”
语毕,她推开杜瑾年,上了自己的车。
望着程子诺自己开着车疾驰而去,杜瑾年赶紧吩咐小陈,“小陈,你开我的车跟着子诺,别让她出什么差错。”
小陈马上照做。
程子诺握紧方向盘加速朝前行驶,车内压抑得让她心痛。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车窗玻璃上,雨量感应雨刮器随着雨量的多少做着不同频率的摇摆,前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汽车电台里正在播放那首《词不达意》,每一句歌词都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程子诺的心:
不论天晴或下雨
陪着你悲伤欢喜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
你身旁冷清拥挤
我一直在这里
不说一句
......
我必须得先看明白我自己
翻译成一句我爱你
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
建立默契
却词不达意
......
瑾年,我爱你,只爱你。
可是,你对我真的是这样么?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有着不可或缺的默契,然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错了。
你在我们的感情里是有杂念的,你的杂念就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安素素。
多么可笑。
泪水滑落脸颊,程子诺感觉自己的心七零八落,随着车窗外的雨破碎成灰。
她不知自己要开往何处,就那么一直漫无目的地朝前开,像个迷路的孩子。
曾经,她把杜瑾年当成她幸福的归宿,所以,她对杜瑾年执着一念。
讽刺的是,如今她被杜瑾年和安素素打了脸。
她真是从中吸取了一个沉痛的教训:爱情不是幸福的归宿,它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成全不了自己想要的永恒。因为,成年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永恒。只有自由才能成全自己。
雨渐渐停了,程子诺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海边。
她下了车,朝滨海广场走去。
刚下过雨的滨海广场有一股湿冷腥咸的气息,程子诺裹紧了外套站在石栏外,面对着浪花翻滚的大海,她的心却仿佛在下沉,有一种溺毙的绝望。
风吹乱了程子诺的头发,遮住了她布满泪痕的忧伤面庞。
她脖子上的丝巾也风被吹走,在空中寂寥地飞舞。
站在不远处的小陈心疼地叹了口气,随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走过去给程子诺披上。
岂料,贺靖霆忽然握着程子诺的丝巾出现在程子诺身旁。
小陈止住了脚步。
“子诺,好巧,你也在这里。”
贺靖霆将捡到的程子诺的丝巾递给程子诺。
程子诺没有料到会遇见贺靖霆,她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朝贺靖霆强颜欢笑,“是啊靖霆,好巧。谢谢你捡到了我的丝巾。”
贺靖霆见程子诺的眼圈通红,他不由面露担忧,“子诺,你哭过?”
程子诺假装镇定地摇摇头,“没有,刚才风大,把我眼睛吹得不停流泪。”
贺靖霆发现程子诺在对他说这句话时有意回避他的目光,于是,他钳住程子诺的肩膀,神情严肃,“子诺,你在说谎。是不是杜瑾年欺负你了,不然你怎么会刚下完雨就跑来海边?”
提到杜瑾年,程子诺的心就不可遏止地疼。
她背对向贺靖霆,眸中再次酸热弥漫,声音沙哑,“没有的事。”
贺靖霆半信半疑,他走到程子诺面前,眼神锐利,“子诺,你不是说你和杜瑾年要复婚了么,你们复婚了没有?”
小陈看不下去,他箭步冲了过来,并用力推开贺靖霆,让其与程子诺保持距离,“贺靖霆,我老板和我子诺姐复不复婚关你什么事?”
程子诺意外小陈会突然冒出来,但她转念一想,可能是杜瑾年安排小陈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全。
她感动杜瑾年对她的细心,可她无法对杜瑾年和安素素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释怀。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61090/214956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