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霆好不容易才把安素素从程子诺的身边拉开,护士以为安素素是故意来闹事,于是报了警。
警察赶过来时,安素素朝着程子诺大吼,“程子诺,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抢走我的女儿不说,竟然还报警抓我!天理何在?”
周围正在打吊瓶的人忽然朝程子诺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纷纷。
程子诺不知道安素素为什么说她抢走了秦夏至,她诧异地望着呼吸急促的安素素,沉声说道,“姐,是夏至自己想住在杜家,我从没有强迫过她。而且,我现在住在我自己的房子里,你凭什么说我抢走了夏至?”
“你没资格叫我姐!程子诺,你少狡辩,如果不是你对夏至说,让夏至做你的女儿,夏至怎么可能告诉我,她以后只孝敬你和杜瑾年?”
程子诺愕然。
安素素简直就是在冤枉她,她根本就没有那么说过。
难道是秦夏至为了不让安素素带她走,她故意对安素素撒了谎?
一定是这样。
程子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好心劝说安素素,“姐,我这几天都没有和夏至联系过,应该是夏至对你说了谎。你是我的姐姐,夏至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跟你抢夺夏至。你最好约夏至还有秦叔叔把你们之间的问题好好谈谈,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安素素难过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夏至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子诺妈妈的喊你,你让我怎么跟她谈?她宁可认你这个年轻女人做母亲,也不愿意认我这个中年妇女做母亲,我可是她的亲妈啊,她怎么能嫌弃我老!”
被秦夏至严重打击到的安素素跌坐在地上,两手抱头,失声痛哭。
她下午去杜家打算找秦夏至好好谈谈,结果秦夏至告诉她,她已经有了爸妈,她的爸妈就是杜瑾年和程子诺。杜瑾年和程子诺对她有恩,她要报答他们,以后,她会把他们当成她的亲生父母去孝敬,给他们养老。
安素素断定是程子诺让秦夏至这么针对她。
在安素素的眼里,程子诺就和许菲一个德性。
许菲抢她母亲的老公,抢她们在程家的财富。
如今,程子诺来抢她的女儿。
她们母女俩真是卑鄙又龌龊!
程子诺见安素素哭得肝肠寸断一样,她弯身去扶安素素,语气温柔,“姐,你不要灰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去说服夏至接受你的。没有人觉得你老,你保养得这么好,你不说你的年龄,大家都以为你不过三十来岁。”
岂料,安素素却猛地推开了程子诺,厉声质问起程子诺,“我说了,你别叫我姐,我没你这种妹妹!程子诺,我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妈要抢走我妈的一切?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妈死了,你这个做女儿的又来抢走属于我的一切?为什么!”
由于安素素用力过猛,程子诺被推倒在地,手上的吊瓶针头从血管里蹦出来,针眼处流了血。
贺靖霆紧张地扶起程子诺,懊恼地责备安素素,“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子诺是你的妹妹,她现在生病身体虚弱的很,你却这样对她!”
“靖霆,我没事,你不要说话。”
程子诺让贺靖霆保持沉默,她不想三个人再起矛盾。
“程子诺,是你敬
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吃官司吧!”
安素素根本就不领情,新仇加旧恨使得她再也无法容忍程子诺,尤其在女儿秦夏至这件事情上,她寸步不让。哪怕就是让她做泼妇,她也要和程子诺对抗到底。
程子诺感觉安素素失了理智,她为安素素担忧不已,“姐,夏至的问题不是靠你胡乱起诉我就能解决的,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夏至早就跟我走了!程子诺,为了夏至,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
安素素对程子诺只有仇恨,她从来都没把程子诺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从来都没有。
望着安素素愤然离去,程子诺的心犹如跌入谷底......
护士重新过来给程子诺挂吊瓶,贺靖霆凝视神情忧郁的程子诺,目露疼惜,“子诺,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她的话里字里行间都是充斥着对你的恨?”
程子诺颓然地摇摇头,唇边划过一抹浓郁的苦涩,低沉开口,“靖霆,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父母犯下的错,特别是父亲造孽太深,以至于牵连到两个女儿卷入是非恩怨与爱恨情仇中,最后痛苦的还是两个无辜的女儿。
程子诺的眼圈渐渐泛红,心阵阵抽痛。
突然间,她发觉自己的人生再次陷入了黑暗。
这一次,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出去。
吊瓶打完,程子诺的身体有了些许舒适感,但她想起秦夏至对安素素撒谎的事,于是,她拿出手机拨出了秦夏至的电话号码。
很快,秦夏至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她又惊又喜,“喂,子诺姐,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好想你。你知道么,安素素又来纠缠我,我索性告诉她,我要认你做我母亲。这样,她就没脸再找我了。”
程子诺握紧了手机,表情严肃,“夏至,你是不是忘了安素素是我的姐姐这件事?你告诉她你要认我做母亲,你让她怎么想我?这样吧,明天上午九点你来我家一趟,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秦夏至有所顾虑,她忐忑地问程子诺,“子诺姐,你该不会让安素素明天也去你家吧?如果安素素也在,那我绝对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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