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向来对她残暴,但她有爱她的瑾年不离不弃,她会坚强活下去。
看过了程子诺,护士把杜瑾年重新带回了病房。
杜瑾年刚躺下,才收到消息的秦夏至和她的爷爷秦宝财急匆匆赶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安素素。
秦夏至面色担忧地奔向杜瑾年,眼圈泛红,满是愧疚,“哥哥,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真的对不起!”
杜瑾年那天告诉秦夏至,他去找程子诺道歉。
秦夏至见一连几个晚上杜瑾年都没回家,她还以为杜瑾年是和程子诺和好了,于是就在程子诺的家中过夜。
如果不是秦夏至今天偶然刷手机新闻,看到几天前的车祸报道,她根本不知道杜瑾年和程子诺居然被车撞伤住了院。
为此,她带上了秦宝财和安素素一起过来看望杜瑾年和程子诺。
没错,秦夏至已和安素素和好。
程子诺之前发给她的那一段长长的文字,她看进了心里,也反省了自己,最后,她接受了安素素。
杜瑾年朝秦夏至强撑起一丝淡然的笑,“夏至,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养伤需要点时间。”
“杜先生,你没事就好。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秦宝财脸上的愁容散去了不少。
安素素没有看到程子诺,她困惑地问,“杜瑾年,程子诺呢?”
杜瑾年的眉头蹙起,他语气低沉,“子诺在218病房,她的情况很糟糕,伤到了肾脏,需要等合适肾源做移植。”
周围的人一听杜瑾年说程子诺的状况不好,大家纷纷目色一震,心跟着被揪紧。
安素素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头,来不及多想,她转身直奔218病房。
来到218病房,安素素没有走到程子诺面前,她只是站在门口。
望见程子诺那张蜡黄的脸,以及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导流管和长线,安素素感到头皮发麻和脊背发凉,还有她那颗对程子诺坚硬的心......竟开始有了抽痛的感觉......
警方通过调查,告知杜瑾年,撞伤他和程子诺的那个卡车司机不是故意而为之。
那辆卡车半路忽然刹车失了灵,当时杜瑾年的车子正好从拐角驶出来,卡车就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
那卡车司机也受伤不轻,但卡车司机愿意承担杜瑾年和程子诺的医疗费用,就是希望杜瑾年和程子诺不要追究法律责任。他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他,一家老小无法生活。
后来那卡车司机专门去看过杜瑾年和程子诺,杜瑾年见卡车司机身负重伤,还愿意捐献一个肾给程子诺,他便不再和卡车司机计较。
遗憾的是,卡车司机平常爱喝酒,肝功能不是很好,这导致他不能捐献一个肾给程子诺。
就在杜瑾年忙着给程子诺寻找合适的肾源,却屡屡收获无果,愁眉不展之际,安素素破天荒地主动提出要给程子诺捐献一个肾。
经过全方面的检查,安素素各项都符合标准。
是以,程子诺有救了。
肾移植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程子诺没有出现排异反应,而安素素也没有因为失去一个肾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她的状态不错。
杜瑾年对安素素刮目相看,他感激安素素救了程子诺一命。
在去看过程子诺后,杜瑾年又来到安素素的病房,他给安素素买了很多补品和水果。
“姐,吃樱桃。”
杜瑾年将洗好的樱桃从玻璃碗里拿出一颗递到安素素的唇边。
安素素接过杜瑾年递给她的樱桃,她没有急着送到口中,而是眉眼含笑地注视着杜瑾年,轻柔地开口,“瑾年,你还是叫我素素吧,你叫我姐,我听着真别扭。”
杜瑾年笑着摇头,“姐,这哪行,你是子诺的姐姐,自然也就是我的姐姐,不能乱。”
安素素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那好吧,随你。”
随之,她又紧张地问杜瑾年,“对了瑾年,子诺现在恢复得可好?我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没能去看她,医生不让我过早下床走动。”
杜瑾年握着安素素的手,言语真诚,“放心吧姐,子诺恢复得挺好,刚才她还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些蔬菜。姐,真的谢谢你救了子诺。我和子诺以后都会好好待你。”
安素素感慨地说道,“我和夏至母女俩能团聚,这多亏了子诺。子诺是我的亲妹妹,我的亲妹妹有难,我这个做亲姐姐的应该帮她。”
“家里多了你、夏至还有秦叔叔,以后,我们这个大家庭会很热闹。”
杜瑾年满怀期待。
蓦地,安素素的眸底泛起一道森冷的寒光。
她藏在被中的一只手抓皱了床单,眼神晦暗下来。
没有人知晓她真正的心思,除了她自己。
她会找程子诺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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