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夕爷答应,“杜总,我半个小时后出去,我们就在吧台那里见面。你先在百乐汇好好玩,我这里还有个客户要接待。”
杜瑾年同意。
夕爷挂了电话,暗自庆幸。
幸亏今天程子诺休息,万一被杜瑾年碰上,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杜瑾年频繁来百乐汇,那么以后他就不能再让程子诺出现在百乐汇。
于是,他给助理阿力发了信息:阿力,告诉程子诺,她明天不用再到百乐汇工作。以后她的服装设计室就改在她的家。
送走客户,夕爷来到吧台见杜瑾年。
他为杜瑾年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杜瑾年,“杜总,看来你最近在哈市的业务不错,来哈市挺频。”
杜瑾年接过夕爷递给他的白兰地,似笑非笑,黑眸深邃,“谢谢。夕爷,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哈市主要是奔着你的百乐汇,我是来考察你的演员都穿什么风格的演出服。目前来看,我没有白跑一趟。”
“哦?”夕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棕眸里有探究,“怎么说?”
他听出杜瑾年话里有话,像是准备试探他。
因此,他提高了警惕。
杜瑾年没有直接回答夕爷的问题,而是反问夕爷,“夕爷,请问你之前有根志文服饰旗下的思琪服饰合作过么?”
夕爷一听杜瑾年问到他有没有和思琪服饰合作过,他握着酒杯的手蓦地一紧。
程子诺以前就是思琪服饰的主设计师,这一点夕爷不是不清楚。
他明白,杜瑾年的言下之意是:你有没有和程子诺合作过?
难道杜瑾年看出那些演员穿的演出服是程子诺设计的?
夕爷也绝非等闲之辈,他的思路转得迅速,猜测到一种他近乎可以肯定的结果。
迷离的灯光下,夕爷喝了一口红酒,压下紧张感,随之巧妙避开杜瑾年的问题,“杜总,我们没有合作关系,所以,我不方便回答你商业方面的问题。”
“夕爷,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已经连续欣赏了百乐汇三段舞蹈,一场歌剧,两首歌曲。我发现,每一位演员的服装都带有明显的我妻子程子诺设计的痕迹在里面。如果你和我妻子当初创办的思琪服饰合作过,那我对你们的服装没有任何异议。如果没有合作过,那你们的服装就是抄袭。”
杜瑾年严重怀疑夕爷是心中有鬼而逃避他的问题,对付夕爷这种城府深的人,他不能单刀直入,他只能用迂回的方式。
一个在哈市低调到鲜有人知道名字和见到真容,却在圈内声名远扬的大人物,若是面临抄袭风波,他还能如此刻这般假装一本正经?
杜瑾年断定,程子诺一定在夕爷的手上。
他必须想办法让夕爷主动交出程子诺。
夕爷紧锁住杜瑾年锐利的双眼,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他忽然冷笑一声,眸色变得凛冽,“杜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谁合作?你没有这个权利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不是你说抄袭就抄袭。”
杜瑾年迎向夕爷略带轻蔑的眼神,语气坚定,“夕爷,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证据。你不告诉我实话,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夕爷的心跳已经失去了节奏,到了这个节骨眼,他要向杜瑾年交出程子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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