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他怕的那个结果,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蔡致泽刚才说程子诺精神压力大,杜瑾年的心丝丝缕缕地疼起来。
程子诺的精神压力不单单是工作造成,还有他造成。
他不该在妻子失忆后,强求妻子找回对他的爱。
忘了就是忘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何必让妻子一直困在寻找的过程中?
他没有让妻子做全新的自己。
他是自私的,他有错。
杜瑾年自责万分。
走出蔡致泽的办公室,杜瑾年回到程子诺的病房。
程子诺是真的疲惫,她在沉睡。
杜瑾年伸手为程子诺将滑落额头的发丝别到耳后,眸中有忧伤划过。
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或许,我和子诺离婚这一步走对了吧。
子诺,以后你再也不必为寻找记忆而苦恼了,你可以真真正正做你自己。
不管你将来选择谁做你的老公,我都希望你过得快乐。
程子诺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杜瑾年的下巴出现了胡茬儿,眼圈也熬得通红。
她看了一眼吊瓶,已经换了新的。
“杜瑾年,你陪了我一宿?”
程子诺的心里暖流涌动,杜瑾年给她看了一宿的吊瓶,真是辛苦了他。
杜瑾年笑容温暖,“你晚上也要打吊瓶,而且时间比较长,我必须给你看着,不能超时。”
其实,他可以请看护的,他之所以没请,是想陪在程子诺身边。
程子诺客气地向杜瑾年表示感谢,“谢谢你。不过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
“我等你吃了早餐再走,小桃一会儿就带早餐过来。”
尽管他和程子诺离了婚,但他从未对程子诺变心,他舍不得程子诺。
选择离婚,他只是成全程子诺。
话音一落,程子诺的手机响。
来电显示是小桃。
“喂,小桃。”
程子诺很快接起了电话。
“子诺姐,我......我......”
电话那头的小桃在伤心地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程子诺眉头蹙起,焦急地问,“小桃,你不是在我家吗?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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