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干脆来一招请君入瓮,到时侯,谋害宗室王爷,这罪名可就大了,就算皇帝想循私,宗室众王,满朝文武也不能答应。扳倒了白丞相,收拾李刚还不容易吗?
他现在对白千帆还真是赋予重望,希望小丫头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她想来怀临阁,他就敞开大门让她进来,等着她麻溜的来谋害他。
走在挨板子的路上,郝平贯越想越不对,怎么听王爷那口气,好象挺想让王妃去怀临阁的,难不成同榻一晚,真对上眼了?不能吧,就小王妃那身量,是个男人都该瞧不上啊。
可他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在王爷身边伴了二十年,这份直觉不会错。
他不知道小王妃还会不会再去怀临阁,但王爷巴巴儿想她去,她若不去,岂不白白浪费王爷一片苦心?
为了将功赎罪,他半道拐了弯,去了趟揽月阁,可丫鬟嬷嬷对白千帆的形踪一问三不知。他知道小王妃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来还派小厮每日跟着,后来他自己跟丢了一趟,就不好意思再派人了,派了也是白派,一句跟丢了,就能堵住他的嘴。
现在怎么办?他走出揽月阁的门,束手无策,跟随小库子替他出主意,“大总管,咱们就在这里死守着,到正午了,王妃还能不回来吃饭?”
郝平贯想起小王妃临走前抓的那几张饼,懊丧的摇头,“王妃身上有吃的,饿不着她。”
小库子眼珠儿一转,又想起来,“绮红姑娘做的槐花饼里搁了香油,可香着呢,不如咱们去园子里转转,兴许能闻着味。”
郝平贯想了一下,“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寻王妃,省得错过了。”
小库子道了个是,阔步往园子那头走,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前面来了个人,昂首挺胸,小小身板走在正午的阳光里,朝气蓬勃,象一棵茁壮成长的小苗苗。正是白千帆。
他心里一喜,正要喊她,有人嗖一下从他身边穿过去,腆着一张老脸给白千帆打千儿:“王妃这是打哪来啊?”
郝平贯这么热情客气,白千帆有些受惊若宠,“大总管找我?”
郝平贯顿了一下,不能说王爷想让她去怀临阁,王爷根本没明说,都是他妄自揣测的,要弄砸了,伤了王爷的脸面,恐怕得挨鞭子了。
他扯开话题,“王妃还没用午饭吧?”
“没呢,”白千帆两眼放光看着他,看到郝平贯就想起怀临阁,怀临阁里有绮红,还有许多好吃的,什么时侯能上姐姐那里正经吃一顿就美了。
郝平贯说,“王妃上午走得急,绮红姑娘本来还想留王妃吃午饭,说是要做八宝鸭给您尝尝。”
“是吗?”白千帆的眼睛骤然一亮,又黯下来,“可惜王爷回来了。”
郝平贯等的就是这句,立刻添油加醋,“王爷知道您今儿去了怀临阁,挺高兴的,说王妃不是外人,您来千万不能拦着。”
“真的?”白千帆甩了甩油乎隆冬的袖子,“那还等什么,走呀,姐姐的八宝鸭做上了吧?”
郝平贯:“……得了,奴才让小库子送您进去,奴才还有别的要紧事……”
“你忙你的,”白千帆自来熟的招呼小库子,“赶紧走吧,我还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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