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被他一吓,顺溜的说出来,“偷鸡贼说她是王妃。”
郝平贯倒抽一口气,刚抬头,被墨容澉一脚踹在心窝子上,翻倒在地,身子抖得象筛糠。
墨容澉喝道:“备马!”
牵马的小厮还未走远,立刻把马牵回来,墨容澉一个飞身上马,向前院奔去,宁九赶紧追了上去。
郝平贯抚着心窝子,等墨容澉走远了,才叫哎哟哎哟叫唤几声,小厮赶紧上前扶他起来,“大总管,您还好吧。”
“好你妈个头!”郝平贯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没问清来处,怎么就敢叫人伢子来。都等着受罚吧。”
小厮有苦说不出,关他什么事啊,他就是个跑腿送信的。
因为问不出白千帆的来处,买卖这事暂时停了下来,都等着大总管那边的答复,围在边上看热闹的倒多了,对着白千帆指指点点。
白千帆抱膝坐在旋涡的中心,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有好几道豁口,露出里面的中衣,明明很狼狈的样子,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眼睛看着地,神情很安详。
墨容澉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只觉得心里一揪,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欺凌弱小的事他做不出,也看不得。翻身下马,旁边的人立刻往两边散开,退出老远。王爷亲自驾到,这事有点不寻常。
白千帆抬起乌沉沉的眼睛,看到他的一瞬间,居然笑了一下,撑着地站起来,蹲了个福。“王爷来了。”
她脸上有血印子,还沾着灰土,邋遢得不成样子,可还是照足了规矩请安。
墨容澉扫视着人群,“谁干的?”
这一听就是找麻烦的语气,众人皆吓得发抖,有胆小的,当场就跪下了,但是没有人敢出来承认。
“管事的是谁?”
安德水忙出列,“回王爷,奴才安德水是这里的管事。”
墨容澉对他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安德水不敢不听,哆哆嗦嗦走过去,墨容澉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说,谁动的手?”
楚王爷武孔有力,这一脚踹得有份量,安德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把刚才参与打人的厨娘点了出来。
那些厨娘个个跪倒在地,抖得不成样子,嘴里哭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是她先偷的鸡,奴婢们才动的手呀……”
墨容澉一听,更怒了,上前一人一脚踢翻,“府里什么东西不是王妃的,她用得着偷?”
厨娘们一听,惊恐万分,原来真的是王妃啊,她们把王妃打了,想想刚才下死力的掐她,拧她,扯她的头发,个个不寒而栗,哭都哭不出来了。
“全部拖下去,赏三十大板。管事的赏二十大鞭。”
宁九看了一眼白千帆,嘴角动了动,“王爷,让属下来执刑吧。”
厨娘们倒抽一口冷气,有两个直接晕死过去,别人还好,宁九是王府里的鬼见愁,因为他执法不讲情面,一板一鞭都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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