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想了想,“就写:要钱没有,要命拿走。”
小厮应了个是,躬了身子让到一旁,墨容澉扯着缰绳走了两步又回头,“难为他今儿受了惊吓,让大总管赏几个钱压压惊。”
大狗一听,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谢谢大老爷!”
等墨容澉走远了,小厮带着大狗去见郝平贯,把王爷的意思说了,郝平贯当然不会说什么,麻溜的写上那句话,交给大狗,还叮嘱他,“好生拿着,别丢了,丢了你兄弟就回不来了。”
大狗拿着信,脚没动,巴巴儿看着他,“大老爷叫赏钱给我压惊呢,不信你问他。”说着手指着小厮。
打赏的事,小厮说了,但郝平贯装作没听着,赏两个小钱,他也不好意思往上报,横竖是叫他自己贴补,一个小孩子,糊弄过去就完了,没想到这小孩贼精,见他不给,直接开口要,郝平贯倒底是楚王府的大总管,丢不起这人,还是掏了一颗碎银子给了他。
大狗这边办完了事,虽然答复不好,但得了赏钱,心里还是高兴的。
二狗那边就不太顺利了,白丞相虽然在府里,但守门的不肯通报,因为五小姐已经嫁出去了,是死是活都跟白家没关系。再说了,就算没嫁出去,五小姐也是个不受待见的,白夫人视她为眼中钉,巴不得她消失,出了这事,肯定是拍掌叫好的,他要去通报,绝对碰一鼻子灰。
二狗也不急,不让进,他就在门口死等,横竖白丞相要上朝,不会不出来。
结果等来等去,没等来白丞相,却是一个老婆子过来问话,看门的小厮如实说了,那老婆子轻蔑的瞟他一眼,说,“进来吧,我带你去见相爷。”
二狗一听有戏,立刻来了精神,拿着信跟她进去了。白相府很大,老婆子带着他左拐右拐,进了一处阔气的院子,厅里坐了个穿戴富贵的妇人,翘着兰花指在喝茶,见他进来,先皱了眉头,“怎么把个小叫化子带进来了。”
二狗说,“我不是小叫化子,我是来送信的。”
他把信递上去,白夫人不接,眼皮吊着,冷冷的打量他。
老婆子过去,弯腰在她耳旁悄声说了几句话。白夫人皱着的眉舒展开来,“拿来我看看。”
红莲把信拿过来打开,呈到她跟前,白夫人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要二百五十两,她可真够看是起自个的。”问二狗:“如果不给钱,是不是会撕票?”
二狗立刻机警的把自己摘开,“这个我不清楚,我只负责送信,他们抓了我兄弟,我要是不答应,他们不会放了我兄弟,今儿若不能带兄弟回家,我爹娘一定会打死我,大姑奶奶,您行行好,给不给钱,您赶紧回个话,我还等着把信带回去,好换我兄弟。”
白夫人出身官宦之家,念过两年私塾,字还是会写的,当即让红莲笔墨侍伺,她亲自挥毫写下几个大字。等墨干了,让红莲把信折叠装回去,交给二狗。
二狗转身要走,白夫人叫了声站住,“你现在还不能走,我找个地方让你坐一坐,时间到了,自然放你走。”
二狗一惊,“大姑奶奶,我就是个送信的,您把我关起来干嘛呀,我还等着拿信换回我兄弟呢。”
“不着急,不会让你呆太久的,”白夫人摆摆手,“把他带到柴房里去,过了卯时再放出来。”又对二狗说,“这次出去,不要再来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她说这话的时侯瞪着眼睛,眼皮吊着,生生一个恶婆子的模样,二狗在心里啐了她一口,边走边愤愤的骂她老巫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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