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没感觉的时候，她打架，他自然只有看戏的心思，正如第一回注意到她，但对她有感觉后，他在旁边看，心都是悬在空中的，生怕她受一点伤。
幸而秦湘身手足够好。把一群人打趴后，她拍拍衣服，看起来比跳了支舞还轻松。
唐湛回过神来，立即大喝一声，“秦湘你给我站住！公然殴打同学，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
她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眼神漠然。
被她打的那些人还面色一喜，觉得唐湛就是来帮他们的，就算不会动手帮，但要是秦湘因此被处分或者被开除，那也是极好的。
唐湛的心神却压根没有一丝是落在他们身上的，他只有想着，以秦湘平日里的风格来看，她下一刻应该会转身走人。
毕竟，她还真从来没把所谓的校规放在眼里，更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谁知道，秦湘没转身走人，反而是朝着他走了过来，唐湛眸中有些诧异，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心里微微激动起来。思索着她会跟他说什么。
哪怕是挑衅他，那也是极好的。
秦湘站定在他面前，左脚往前一跨，站得懒散，接着就掏出了烟，点着了，单手插着兜，顶着一头红毛冷漠地看着他。
唐湛并不喜欢烟，老爷子管他也管得严，不会允许他抽烟，要抽也绝对不是这个年纪。
所以此时看到她抽烟，他眉头就紧皱了起来，眼底尽是不赞同，“你这个年纪这个性别，烟是你该碰的吗？”
他从来不多管闲事，换了别的女孩子，别说抽烟，就算在他面前吸du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对她，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秦湘闻言，浅粉的唇角上扬，那琥珀色的眸子清亮而澄澈，却是漠然的。
她微微凑近他，吐着烟雾，那味道让他不喜，他却忍了，没躲开。
“我这个年纪这个性别，还有什么是不该做的？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听得高兴，也多做几件。”她靠
他靠得很近，语气漠然，声音却很是好听。
唐湛呼吸一紧，却不是因为香烟的味道，而是因为……她的靠近。
尤其她总喜欢和他作对，校服扣子永远不扣完，松松垮垮的，此时靠近他，更让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心跳可以跳得这么快。
尽管如此，他神情仍然平静，黑眸深深看着她。
“打架，抽烟，迟到，睡觉，早退，旷课……好像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秦湘口吻漠然，盯着他的眼睛，蓦地轻笑起来，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清丽秀致，“哦，好像还差一个……谈恋爱？”
唐湛眸色一紧，死死看着她，“你想谈恋爱？”
秦湘笑得明媚张扬，“全校最坏学生和最好学生谈恋爱，一定不同凡响，你说是不是？”
那可不？
他要是真和她谈恋爱……全校师生估计都会大跌眼镜。
只不
他对她这话竟没有半分排斥，反而还有“只要她敢说要和他在一起，他就一定会答应”的念头。
所以他还带了一些期待。
可惜的是，秦湘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得略微得意，说：“现在就算你不乐意，别人也这么认为了。”
话落，她把她手中的烟往他嘴里一塞，拍拍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
唐湛被烟味呛到，伸手拿下来就要扔掉，然而最后他还是没扔。
而周围的人早已目瞪口呆。
但没人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只想着，秦湘居然调戏唐湛！当真是不怕死又不要脸！
瞥了一眼瞠目结舌的一群人，唐湛一句话也没说，大步就走向了一家卖香烟的店，伸出手中的烟，问：“这是什么烟？给我来一盒。”
然而付钱的时候，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他这辈子买过最便宜的东西！
虽说他是唐家的宠儿，但从小也不是被娇养的，开支消费与正常家庭的孩子相差无几。就算按正常价格来说，这香烟价格真的相当低！
是市场上最便宜的盒烟。
秦湘抽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抽这么劣质的？
后来知道她还去兼职，又深入了解了他一些，唐湛才彻底明白了。
所以……在他们熟悉了一些之后，他曾经送了她一条危害没那么大的香烟。
她叛逆，他管不住她，就只能宠着她。
秦湘收到的时候，自然是诧异的，却没收，只说：“我不喜欢抽烟，反之，我讨厌烟。”
烟于她说，只是人前的装模作样。
也就是因为她这句话，唐湛从那以后就下定决心，不会碰烟，所以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抽了烟，他都仍出淤泥而不染。
她真不喜欢的，他都不会做，免得……因为他的陋习她厌他。
秦湘低头看着手里的烟好一会儿，声音不自觉放柔放缓，“所以呢？这样看着就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没用。”唐湛深深凝视着她，“所以，需要一些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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