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连忙答应,盛以北挂断电话,径直赶去了医院。
这边,俞烯脑袋昏沉地躺在急救室的台子上,头顶灯光亮堂,她眯着眼,耳边声音嘈杂,听得不是很真切。
医护人员急急忙忙地给她进行急救,俞烯却很轻地笑了一下。
她在赌。
赌盛以北对她的情分。如果赌赢了,孩子可以保下来;如果赌输了,那她和孩子,还有父亲,就一起死。
护士给她注入麻醉针,在俞烯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看见盛以北不顾一切地闯进了急救室。
俞烯弯眸,知道自己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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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醒来,俞烯就感觉自己手腕上有些疼。
昨天晚上她割腕的时候下定了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她已经怎么都没有了,只能赌一把。
“砰!”门打开了。
盛以北大步走了进来,阴沉的眸子里含着山雨欲来的怒气。
俞烯抬起眼,看向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孩子你可以留下来,但要交给我抚养。你父亲治病的钱我出,他治好后,你就带着他滚蛋,永远也不能回来,也不许认回孩子。”盛以北话说得很绝,凌厉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俞烯。
他是真的没想到,俞烯竟然敢自杀!
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发现,俞烯指不定就死了!
俞烯浅浅一笑,苍白的脸庞上看上去有了点精神,“好,我答应。”
至少……她已经绝路逢生。
等父亲心脏搭桥手术过后,她可以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安心养胎。
想到这里,俞烯安安静静的,缓声道:“谢谢。”
她刚说完,盛以北就沉着一张脸从病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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