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烯只觉耳鸣目眩,眼前的人都成了重影。
她无助颓败的惨样让何娇心中郁气散开,时隔三年,她总算是让俞烯吃上苦头了。
何娇上前,伸手捏住俞烯的下颔,“俞大小姐,你可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得像只猪。”
何娇冷笑一声,刺耳难听。
俞烯回过神来,瞪着她,一言不发。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仿佛一泓清泉,可以看穿世间一切恶毒。
这样的眼睛,让何娇心神一晃,愣神两秒,反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说出来的话像是在掩饰什么:“俞烯,听说你怀孕了,这个小杂种能活下来吗?”
俞烯被何娇打得脸颊红肿,听见何娇的话,像是受惊的兔子,惊叫道:“何娇,你敢伤害我的孩子,以北、以北不会放过你的!”
“盛以北还会在意你吗?”
何娇闻言嘲笑,一言击垮俞烯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俞烯咬着唇,努力挣脱那群人对她的桎梏:“不会…他会在意这个孩子的……”
即使盛以北心再狠,他再恨她,虎毒不食子,他一定不会纵容别人伤害这个孩子的。
一定!
“哦,是吗?”何娇挑眉,笑着看着俞烯,抬起脚往俞烯小腹踢去:“那我就看看,盛以北是怎么在意你肚子里的小杂种的!”
"不要——!"
俞烯不知从哪里来了的力气,像疯了般挣脱开禁锢她的人,要躲开何娇的打击。
无奈她身子太弱,走了没两步,又被何娇逼近昏暗的角落里。
俞烯咬牙:“何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何娇和她有仇没错,可为什么非要她孩子的命!
何娇笑:“我为什么要你孩子的命,这话,你留着去问盛以北吧!”
“不要…不要……”
俞烯使劲摇头,哀求着何娇。
何娇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心中快畅,一脚踢向俞烯的小腹,面目狰狞:“去死吧,俞烯!”
带着你的小杂种,一起下地狱去!
千钧一发——
俞烯看见放在角落里的木棍,那是监狱里女人用来晾衣服的棍子,约莫有手腕那么粗。
她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伸手抓住那根木棍朝何娇砸去!
砸下去后,何娇先是一愣,然后倒地不省人事!
满地鲜血,染红俞烯白色的帆布鞋。
寂静的监狱变得嘈杂起来:
“我的天,出事了。”
“快来警官啊,这里有人杀人了,快来人啊。”
“来人,快叫医生来,出人命了。”
俞烯拿着木棍的手,指尖发抖,她惊魂未定看着倒地不起的何娇,唇瓣颤抖,小脸煞白,衬得红肿的脸颊越发让人心疼,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哪里还有以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俞家大小姐的模样。
狱警进来,看着满室狼藉,再看狼狈不堪的俞烯,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狠起来,那么狠。
狱警让人把何娇抬走,俞烯就握着木棍站在原地许久,看着狱警过来,抬起小脸,语气倔强:“我是正当防卫,这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狱警看着她红肿的脸庞,心有不忍,但是想到上头交代过的事,恶狠狠道:“谁能给你作证,你才进监狱不久,就惹出人命,跟我走一趟。”
不由分说,拉着俞烯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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