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纳闷地看着她。
“这和我要除了那个小贱人,并不冲突。”萧
淑儿底气不足地说。
“长公主,您要是入了将军府,还怕没时间料理了那个小贱人?皇上将您赐婚给他,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再说,皇上金口玉言,孟将军哪有拒绝的道理?”白梅循循善诱。
萧淑儿觉得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堂堂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家得了赐婚不是要千恩万谢,她嫁给孟聿修,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当机立断,咬了咬牙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她一定要让皇上下旨赐婚,之后入住将军府,清理掉那个不要脸缠着孟聿修的臭女人。
乾清宫里染着气味清淡的檀香,皇上正坐在桌案边,眉头微蹙,查阅成堆的奏折。
冷不防有人闯了进来,守在宫外的宫女太监拦也拦不住,一齐拥进殿里,跪倒了一地。
不待宫女太监求饶的话说出口,萧淑儿就走到了皇上身边,撒娇地叫道:“皇帝哥哥……”
皇上立刻挥手示意宫女太监们都退下,让萧淑儿方便说话。
“事情没摆平?”皇上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淑儿。
他与萧淑儿年纪相差很大,仔细看起来倒不像是妹妹,反倒像是父女。
先帝晚年得了这么个公主,也是唯一的一个公主,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晒了,弥留之际,对皇上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着唯一的妹妹。
皇上也不负先帝的期望,不仅封了萧淑儿做长公主,更是千依百顺,由着她任意妄为。
他知道萧淑儿前来,必然是为了孟聿修府里的那个女子。
萧淑儿金尊玉贵,从小到大都是呼风喝雨,偏偏情路却走得不顺她的意。
这满朝的王公贵胄,她都瞧不上,看上了孟聿修,这满王朝的王公贵胄都巴巴地看着萧淑儿,想要得到这位长公主的青睐,偏偏孟聿修,不以为意。
本以为孟聿修是个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谁想竟毫无征兆地带了一个女子回府,还闹得沸沸扬扬。
“皇帝哥哥,你给我和孟哥哥赐婚吧,您不发话,孟哥哥都被狐狸精给拐走了。”萧淑儿好不委屈地说。
这可让皇上为难了,他宠溺却无奈地说:“不是朕不发话,你也知道,朕曾经私下表示想把你指婚给他,他拒绝了,他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下了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萧淑儿不高兴了,摇了摇身体说道:“那您不是没正式下旨赐婚嘛,您要是真的昭告天下,他能抗旨不遵吗?”
“孟聿修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此法怕是会引得他恼怒。”皇上半是劝慰半是无奈地说。
萧淑儿猛地甩了宽大的衣袖,愤愤地说道:“他是良将,可他也是您的臣子,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您下旨赐婚,他抗旨就是大逆不道,是为不尊!”
皇上扶额,两人僵持片刻,萧淑儿放软了态度继续撒娇:“皇帝哥哥,你就心疼心疼淑儿吧,淑儿这辈子非孟哥哥不嫁,这等终身大事,您就帮淑儿一把吧。”
“好好……你先回去,事关重要,朕要好好安排一下,你先回去,朕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皇上安抚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下旨赐婚,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萧淑儿得了这么个保证,心满意足地离去。
带着白梅回去的路上,萧淑儿的表情完全变了,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然把常离离踩到了脚下,转而又觉得常离离下作得根本不配她去踩。
萧淑儿前脚刚走,皇上便让身边伺候的粱公公,传了信到宫外的将军府,传孟聿修明日早朝之后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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