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山上的工程停了下来，工人都放了年假，面摊不用摆了，苏锦言便也能好生休息休息了。
小久久还在睡着，苏锦言跟秦子衡两人也没叫她，只留了早饭给她。
今儿个才二十四，炸丸子做糕点什么的到年二十八，二十九也来得及。
两人商量一番，便打算先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回。
虽然不是自家的房子，可要在这儿过年，怎么样也要收拾干净些，就是自个瞧着也舒服。
小久久还在睡觉，那间房便没动，倒是先把堂屋扫了尘，洒水扫了地这才擦拭家具，清扫窗户。
打扫了堂屋便轮到西屋，再是灶房，便是后头的茅厕也要清扫一番。
夫妻二人忙了一个上午，也只完成堂屋跟西屋。
小久久醒了过来，人却还没缓过来，坐起身来哭得几嗓子，苏锦言忙丢下手头上的事儿去给她穿衣裳。
眼见天时不早，秦子衡把手头上的事儿做完，便准备去灶房做饭。
偏在这时，秦子德从半坡村那头跑了过来，把院门拍得“啪啪”响。
苏锦言抱着小久久去开门，就见秦子德跑得满身大汗，气都不及喘匀，便急急道：“大嫂，大哥在不在家。”
苏锦言点头：“在的，出什么事了？”
秦子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爹跟娘打起来了。”
自打搬出了秦家，苏锦言便再没回过秦家来。
此时瞧见院子里头干净整洁的，还有片刻走错地儿的错觉。
待听见屋里张氏时断时续的哭喊声，这才又找回了对秦家的印象。
苏锦言把秦子德留在桂花村带着小久久，自个便跟着秦子衡过来的。
两人才一进堂屋，就见张氏坐在地上，捏得一把鼻涕就往鞋底上擦。
秦大勇坐在板凳上，面如锅底灰，颈脖上有好几道抓痕，整个人透着一股寒气。
见秦子衡带着苏锦言来了，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冷声道：“你们来干什么。”
秦子衡看得张氏一眼，见她只面上有个巴掌印，倒也放下心来。
他还真怕秦大勇手上没个分寸，把人给打死了。
正要说话，张氏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倒叫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打死我啊，你打死我，打死老娘你正好能再娶个狐狸精回来了是不是。”
张氏哭着，又捏了一把鼻涕，抬眸看得秦子衡一眼，跟着便又道：“你前头的儿子女儿都成了家，可老娘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的。张口就是几十两银子补贴过去，想都别想。”
眼珠子动了动，一狠心又道：“除非我死了。”
秦大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也不说话，仍由张氏在那儿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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