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听到
夏槿说宫羽眠,脑中浮现出上次那个在群里和孙玖一斗图的小姑娘,顿时忍俊不禁起来。
都是当了父母的人,一旦讨论起了孩子就会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夏槿和苏北聊起了宫羽眠和苏清尘苏亦染小时候的事情,宫翎和傅云商俩男人相视一眼后默契的站起身子,离开了包间。
走廊里。
宫翎单手搭在窗台上,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对面的傅云商。
傅云商双手插兜,看了眼宫翎递过来的香烟,语气平淡的道,“我戒了。”
宫翎深深看了一眼他,然后把烟叼在嘴中,身子靠在后面的栏杆上,一下下的摩擦着打火机的齿轮,火花窜出又熄灭,晦明晦暗。
“如今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和我爷爷父亲一样,都不曾真心爱过一个人,所以才可以说出那般理智的话。”傅云商收回目光,看着宫翎,“如果当初我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有伤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正值那时候夏家的生意不景气,她父亲因为这个生了好大的气,她当时还是个刚满月的婴儿,动手打不得,就拿着夏槿的母亲出气,夏槿母亲刚生产完,身子经不起折腾,大病了一场后就离世了。
他说,夏槿的身体会拖累宫翎乃至整个宫家。
然而宫翎偏要一意孤行。
只是,刚刚他看着傅云商把那枚代表傅家权利象征的戒指放在苏北手心里的时候,他知道,他的兄弟大概也和他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还记得当初我娶夏槿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宫翎看着傅云商,扯了扯嘴角,“若是你早几年道歉我或许还会接受,可是现在,我倒是越发觉得你的话有几分道理。”
他说,夏槿不是他的良人,他们二人终究不会有白头偕老的结果,若是没有陷得太深,就尽早的抽身。
夏槿嫁给宫翎后,并没有给宫家带去什么大灾大难,倒是她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宫翎这么多年给夏槿请了很多医学界闻名的医生,可是对夏槿的身子那些医生永远只是摇头叹气。
他还说,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可以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献给她,可以把她宠成公主,但是却不可以为了她失去理智。
上流社会的子弟对于夏家这位灾星三小姐都是有所耳闻的,大家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论。然而某一日,傅云商听说宫翎要娶这位灾星,兄弟几个人他第一个表态,不赞同宫翎的做法,并说了很多难听,但却句句在理的话。
傅云商侧头看向窗外,如墨的双瞳映出窗外夜幕中悬挂着的点点繁星,声音低沉,“幼时,爷爷教导我说人一旦有了贪欲,就会失败堕落;父亲告诉我权利和金钱是衡量一个人优秀的唯一的秤杆;而我母亲则说,爱一个人太辛苦,她希望我永远不要爱上一个人……”
宫翎笑着掖了傅云商一眼,“那你现在这算是明知故犯?”
之后,夏槿父亲听从算命大师的话,再娶了一个命格好且旺夫的女人,把刚满月的夏槿扔给了保姆,并安排在了宅院的偏房中,不闻不问。
宫翎心里明白,也许他和夏槿真的不会同傅云商当初说的一般,无法白头偕老,可当下的时光,他想和她一起走。
夏槿受不了烟味,他和她结婚后就把烟戒了,可夏槿一生病,他的烟瘾就会翻天铺地的席卷上来。
他当初若能及早抽身,或许就不用如此患得患失,担心时刻会失去夏槿了。
傅云商怔了下,凝眉,沉吟道:“是大嫂的身体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虽然说傅云商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在自控方面,他真是佩服他的五体投地。
他不顾兄弟几个人的劝告,更不顾宫家上上下下的阻拦,硬是把夏槿娶进了门。
想起这些旧事,宫翎心里有点烦躁,手里的打火机再次窜出一朵火苗,可是当火苗距离烟不到一厘米时,他又熄了火,把打火机揣进了兜里,嘴里的烟也顺手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傅云商看着宫翎,脸色不变,“记得。”
夏槿是夏家的三小姐,她刚满月的时候曾有算命大师给她卜卦,说她是天煞灾星,命中和夏家其他人相克,有她在,夏家必有大灾大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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