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司徒嫣然多次利用他,最后还害的他被送去南非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可时光兜兜转转,再次让他们有所交集,他依旧放不下、舍不得。
已经过了轻狂的年纪,夜雨时站在路灯下,抬起手,指尖抚了抚眼角处的伤疤,在南非那几年绝境生存的画面走马观灯的浮现在脑海中,最后他扯唇轻嘲笑了一声,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傅云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
已经为那个不值得的女人做过一次背叛,第二次……
他是有多傻才会重蹈覆辙?
又不是缺女人缺疯了,在一个树上吊死,有必要吗?
没有,完全没有!
夜雨时心里想的倍儿明白,可挂了电话,他像是被人塞了一个铅球到嘴里,如鲠在喉的滋味难受让他想掉眼泪。
这滋味真特么的艹蛋。
夜雨时捂着脑门低骂一声,忍无可忍对坐在屋顶的尤离吼:“你特么的有病啊?有本事下来,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啪!”
夜雨时沉着脸,抬手在空中一抓,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那颗小石头。
尤离居高临下的睨着夜雨时,晃荡了两下腿,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在夜色中显的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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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夜雨时僵在原地,仰头看着尤离,唇瓣颤抖,他想说几句否认的话,比如,他已经放下司徒嫣然,不会在对她有丝毫心软;比如,他已经吃里扒外一次,这次不会再忘恩负义。这些话堵在喉结之下,双唇更是像涂了胶水一样,怎么的都张不了这口。
尤离身影顿住,低头看了脚下的楼梯,抿唇收回脚,回眸,淡淡的看向他。
夜雨时:“……”
夜雨时把小石头扔在地上,扬起下巴刚说话,就又一颗小石头向他砸来,这次砸到了他的脑门,还是正中眉心。
在南非度过的那段艰难日子中,他夜夜都能梦到那个救了他的女孩子。
“操!”
月光下,尤离单腿屈膝,另一只腿悬在半空中,模样恣意的坐在二层高的别墅屋顶上。
有时候,他会欺骗自己,说当年让他心动的女孩子和司徒嫣然不是一个人,只是长的像而已。
还来?
尤离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想要开口说没有,可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七七那傻兮兮的脸。
“喂,你小——”
“尤离。”夜雨时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夜雨时笑了,问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他没有说话,夜雨时自顾自的道:“我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她不是什么司徒家的大小姐,她是在我离开纪家时,被仇人追杀护我躲过一劫的人。”
夜雨时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往家走。
可他记得。
尤离怔了怔。
有点意外夜雨时和司徒嫣然在那么就之前就认识,他一直都以为他是被司徒嫣然的美貌迷昏了头脑……
“老板给我了指令,这次事情全权交给我处理,不许你插手。”
憋了一路的眼泪,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涌了出来,夜雨时暴躁的想要杀人,倏地抬起头,眸光殷红的盯着坐在屋顶上的罪魁祸首。
他说:“有病的是你。栽了一次跟头不够,还想栽第二次。”尤离站起身子,他穿了一套黑色运动服,头上带着一顶棒球帽,双手插兜,身影似乎是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但是他的肤色很白,唇色嫣红,看着夜雨时,眼神中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冷意:“你第一次为司徒嫣然犯傻时我就和你说过,你若是死在了南非,我不会去给你收尸。现在,同样。”
呵,同样的暗算他怎么会让他得逞第二次?
“……司徒嫣然现在已经回了司徒家,隔三岔五的就去竹雅轩看老夫人,有意讨好,并且她跟苍夜寒交情匪浅……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死心,而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她这次是自己作死,谁都保不了她,你也别妄想。”话毕,尤离收回目光,转身便要离开。
和司徒嫣然认识的这段过去他谁也没跟谁提起过,当年对他来说是一眼刻骨铭心的事情,对司徒嫣然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无奈现实摆在那,他逃避不了。
他当年断了八根肋骨也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算是怎么回事?矫情的跟个失恋的小姑娘似的!恶心死了!
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小石头,精准的砸在了他右眼上,他哎呦一声,抬手一揉,竟然揉出一手眼泪来。
要不是经过当年他的提醒,司徒嫣然怕是都记不清以前还救过他这么一个人。
他的视线和夜雨时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几秒后,他又从身边拿起一块的向夜雨时脸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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