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内比以往都热闹,傅老夫人跟三个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傅廉和傅舟的妻子陪着坐在一旁,场面十分温馨。
不过这种温馨,却暗藏着讽刺。
傅云商曾经跟苏北说过一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并不详细,可她也大概知道,他父母的死跟他的几位叔叔脱不了干系。所以自从傅廉等人住到老宅后,他们只有晚饭同桌用餐,其余时间都不会有过多交集。
今天除夕夜,傅老夫人晚饭的时候提议过一大家子一起看春晚守岁的,谁都不敢有意见,傅云商却开口以身体不舒服为缘由回房间休息,傅老夫人看了傅云商一眼,抿抿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他注意身体。
老宅准备了许多烟花,佣人们在这一天也可以肆意地玩乐,苏清尘和苏亦染难得有兴趣,苏北就陪着他们一起在外面放烟花了。
说是陪着,就还真是陪着。
苏北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看了看远处跟云枳还有几个佣人玩的开心的苏清尘和苏亦染,然后又仰头望了望夜空。
五颜六色的烟花把夜空点缀的格外绚丽,可如此美丽的烟火落在苏北的眼中却多了一些寂寥。
苏亦染紧绷着小脸,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见傅晓曼跑没了身影,苏亦染气咻咻的道:“哥,你刚刚干嘛拦我?”
苏北目光愈发的冷。
苏北睫毛动了动,抬手拂去头顶的雪,几秒后,她站起身子,目光死寂的看着傅晓曼:“玩笑?”
年一过,后天她就要跟男人带着孩子回s市。
傅晓曼在老宅住下这么多天,这不是第一次的刻意找她茬,不过这次是最过分的一次。
傅晓曼左手拎着一个蓝色的小塑料空桶,表情浮夸的说着:“啊呀,真是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苏清尘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看了他一眼,说:“妈咪不喜欢使用暴力的小孩,你要是把人打了,说不定还会给妈咪惹麻烦。”
“你这玩笑开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不如我也跟你开个有趣的玩笑如何……”
傅晓曼被苏北的样子吓了一跳,趔趄的退后两步:“你干什么?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跟你一起玩而已,你不是这么玩不起吧。”
苏北伸出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哗——’的一声,一堆厚重的白雪从头顶灌了下来,苏北本能得闭上眼睛,浑身僵硬。
可能因为是苏清尘是哥哥的缘故所以比苏亦染更早慧一些,,也或许是因为他跟苏北在国那五年过过苦日子受过很多异样眼光的原因,让他格外敏感会分析别人眼色,故此,心智也成熟的不同普通儿童。
苏北拍了拍肩上的雪,敛着眉回屋了。
这姑娘是不是以为她前几次不理她,是当她怕她的?
苏亦染挥舞着小拳头,表情凶恶:“当然是打的那女人满地找牙!”
那天在宫家,她到底还是答应了帮夏槿隐瞒着病情,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她心里有点担心,这种担心又无人能够分享,只能憋在自己心里。
刚伸出手,傅晓曼就‘啊——’一声,甩出手中的塑料桶,转身往屋内跑,台阶上都是雪,很滑,傅晓曼跑的急,顿时摔了一个狗吃屎,但她又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逃命似的。
苏清尘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中的颜色比以往深了,瞧着就像是翻版的小傅云商。
一边说着,苏北一边逼近。
她几乎被雪埋没,头顶,衣领里全都是雪,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不拦你,你刚刚要上去做什么?”
她想在此之前,先去一趟玄崮山。
得赶快换一件衣服才行,她可没兴趣生病感冒。
刚刚那一幕,正好被远处玩着烟花得苏亦染和苏清尘看到了。
“……”杀人是犯法的,她只是想给她一个过肩摔,小惩大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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