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脚步顿了顿。
宫翎现在对夏槿的真是病情一无所知,整个人都沉浸在着夏槿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痊愈的喜悦中。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当头一棒。
真是担心,到时候宫翎会承受不了整个人崩溃掉。
两日后。
苏北如约去玄崮山接人。
刚过吊桥,她就听远处的木屋方向传来了两道声音——
傅云商见苏北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样子,适时开口解围:“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什么,跟我们回去后,自然会都告诉你的。”
可月狸却皱了眉头,歪头打量着苏北:“你是我姐姐?”
“纪云轩,你能跟我一起下山吗?”
苏北:“……我的丈夫。”
闻言,纪云轩嘴角抽了一下。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是我姐姐送我来这里治我嗜睡症的,可你不仅没有把我病治好,还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得、对、我、负、责。”月狸单脚脚踩着石凳,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真想提醒一下,月狸只是失忆,而不是变成了弱智。
正好苏北走近,纪云轩目光往上抬了抬,笑着对苏北道:“你这弟弟不讲道理的很,赶紧带着他下山吧。”
她语气温柔,真真的像个姐姐模样。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好对付。甚至可以说危险。
真是不知道,纪云轩曾经是怎么把月狸拉扯大的,月狸两岁的时候,纪云轩才还没到十岁呢吧?
苏北收回目光,掩饰心虚感的咳嗽一声,解释道:“我们不是亲姐弟,你是我妈当年在垃圾箱旁边捡回来的。”
“那我也不走了,我觉得你这里挺好的。”
他眼睛是琥珀色的,眼前这位,眼睛是黑色的,明显不是一个‘物种’。
苏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纪云轩,只见纪云轩回以她一个无奈而又宠溺的笑。
纪云轩一直在摆弄石桌上的陈皮,听到这句话,他抬起头,眼神清明,可那眸子里装的却是月狸读不懂的情绪。
月狸眯了眯眼睛。
月狸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苏北身边的傅云商,问:“他是谁?”
像只被驯服的野猫。
月狸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骨子里对纪云轩那种敬畏感还是在的,被男人这么一看,他的气势没了,放下腿,模样有点乖的坐在了石凳上,忽闪着眼睛瞧着男人。
苏北:“……”难道要她回答,她只是长的年轻吗?
苏北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给你添麻烦了。”垂眸看向月狸:“小狸,我们走吧。”
“……”
“不能。”男人声音温润含笑,可细听却能从中听出几分力不从心的虚弱感。
“你有家人,他们会担心。”纪云轩耐心开导。
月狸有点新奇:“你看着才大学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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