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典礼,朕不想出任何乱子。顾深深,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扮演你应该扮演的角色,如果让朕发现你有小动作,你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你不能承担的后果。”
萧长意冷冷的甩了一眼,然后穿戴好冕服。这是顾深深第一次看到萧长意全副冠冕的样子,冠冕上有十二道汉白玉的珠帘,和他锋利的面容相得益彰,十二幅的正装上绣着山川河流,威严大气。
阳光一照,玄色和金线交相辉映,威严而冷峻,宫人们站在他的面前只敢卑躬屈膝而不敢抬头。就连裴柔都只敢站在他的身后落后半步的距离,不敢有其他动作。
萧长意,曾经是她的男人。
“我应该跪下领旨谢恩吗?”顾深深敛去了眼中的惊艳,冷声回应。她的面前也摆了一份饭菜,比起来裴柔带过来的简单素净的多,但是这已经是这么多天以后顾深深吃过的最丰盛的最干净的饭菜。
她抓起来牛肉饼,大口大口的吃着。
既然死不了,就得努力的活着。
裴柔和萧长意的眼底,闪过的都是鄙夷,曾经顾深深是进退有度最懂礼仪的大家闺秀,宫里的嬷嬷在给皇子公主们教授礼仪的时候,甚至还会去顾家送重礼拜访,确认哪些礼仪的细节。
而现在顾深深,坐没有坐相,吃没有吃相。完全就是个乡野村妇。
裴柔嘴角终于勾起来一抹笑容,在她看来,顾深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是她的威胁。而萧长意却在低头的时候,眼睛里闪现过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怜惜。
顾深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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