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临!
顾深深手中的庆功酒还没有饮下,酒杯就摔在了地上。顾深深脸色煞白,这短短几天,这是她第三次看到亲近的人在她的眼前失去生命,永远的离她而去。
她提着裙摆,不管不顾的从想要朝着萧长临跳下去的地方奔过去。城楼下是护城河,幽深不见底,历来从没有船舶,也很少见到鱼。扔进去一个石头都听不见多少水花,更何况,是掉进去一个人呢?
萧长临,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一步都没有跨出,就被萧长意从身后一个掌风劈晕了。萧长意的脸色铁青,极其难看,单手托着顾深深的腰,解释道:
“皇后不胜酒力,扶皇后下去休息。”
两个宫女立刻在宫正李默然的带领下,立刻低着头小跑着过来把顾深深给架下去。在新帝的庆功宴上,皇后居然还心挂着另外一个男人,难怪皇帝的心情不好。
裴柔提着酒壶,莲步摇曳。
萧长意示意,让裴柔坐在他的身边。顾深深是罪臣之女,她能有个位置已经是谢天谢地,还要什么实权。真正协理六宫,执掌凤印的人,是皇上这位青梅竹马的宠妃,裴氏一族的孤女,裴柔。
百官言笑晏晏,裴柔对答如流,一片君臣鱼水遇的和谐场面。
但是萧长意看着顾深深离去的方向,脸上的铁青始终没有泛过来。裴柔小声的劝慰:“皇上如今富有四海,叛贼不过只是一小股实力。收复三江,踏平北漠,指日可待。”
“朕的兄弟在朕的庆功宴上自杀,有什么好庆祝的。”萧长意没有说出的后半句是,朕的妻子在朕的庆功宴上和朕的兄弟眉来眼去,有什么好开心的。
雪花酒,价值千金,也只不过成了消愁之物。
裴柔姿态优雅的给萧长意倒酒,实则低头的时候杀机毕露。她想要杀顾深深,已经想的快要疯了。
夜未央,夜深深。
顾深深在东暖阁睡得昏昏沉沉,梦中那个温暖的身影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她倒是想问,她的父亲,顾卫平怎么会成了乱臣贼子,但是宫中之人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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