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活着,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更多。从前我能从父亲的手中给你带来军队和能臣,以后我就能稳坐中宫扮演好你想要的皇后的样子。我能做到裴柔、冷严、刘思思,这些我所知道的在京城叫得出名号的贵女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顾深深沉着道,匕首真的抬高了一寸,血瞬间从雪白的肌肤中迸溅出来。
“你在和朕谈条件?”萧长意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在其位则谋其政。我这一生,谋爱亦谋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谋的了。我只要见到我的父亲。”顾深深怆然道。
那是父亲呀,舍得下脸面,为她改弦更张,从四皇子嫁给了五皇子。
父亲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
“和朕谈生意,是要付出代价的。”萧长意走了两步,到了顾深深的面前,饶有兴味的看着顾深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朕才发现,你也有几分姿色,有几分可取之处。身为皇后就要有皇后的样子,否则,别人会认为朕不行。”
萧长意的话说的极端的低俗、恶劣,完全没有一个为人君主的优雅。顾深深的脸涨得通红,虽然在九州清晏和东暖阁又有过几个晚上的同塌而眠,但那都是和衣而卧,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萧长意的意思,她如何听不明白。
“卑鄙。”顾深深怒道。
“你是第一天认识朕吗?你能和我谈条件,我为什么不能和你谈条件。本朝立国之后,顾氏女都身居后宫高位,就算不是皇后,在一品四妃,贵淑贤德中,肯定有一席之位。顾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朕不能违背祖制。”萧长意说的自然贴切,云淡风轻。
“在你的眼中,还有什么是不能拿来交易的?”顾深深诘问道。
“那在皇后的眼中,还有什么是不能用来交易的?”萧长意反问道,说完大踏步朝着大殿门外扬长而去,一眼都不看顾深深。
深宫之中,话不必说得太满。萧长意没有直白的拒绝,那就是答应了。顾深深立刻把匕首放在了袖子里,然后提着裙摆,小步的追了上去。
顾深深以为萧长意是要着急回到九州清晏更换衣装,然后出门缉拿逆贼。没想到他是去储秀宫。
顾深深调头就要走。
“老臣的宴席难吃,朕没有吃几口,皇后也还饿着。贵妃这里的膳食不错,皇后路过就吃一点吧。”
萧长意看起来极大方,但是顾深深已经在随侍宫女太监的眼睛里看到了鄙夷的笑意。他们在笑话顾深深作为一个皇后,至今没有收拾完备的寝宫,吃一口好的居然要到贵妃的宫中蹭,还得看着皇帝和贵妃秀恩爱。
做皇后的,最惨不过如此。
萧长意给足了顾深深前朝的面子,釜底抽薪抽掉了他在后宫的所有的里子。后宫实质上的女主人,是裴柔。
顾深深要见父亲,就只能无奈的跟着。储秀宫中传来情意绵绵的凤求凰,轻拢慢捻抹复挑,悠扬动听。这其中的情愫怎么都掩盖不住。
如果裴家没有家道
中落,裴柔在长大后也会成为名满京城的才女。她的容貌才情,并没有输给顾深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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