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道在悬线诊脉,然后失态的冲过了珠帘,紧握着顾深深的双手。
顾深深怒急攻心,心脉尽断,时日无多。
“我什么都不要想要了。”顾深深已然万念俱灰,这个世界在她的眼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哪怕,萧长意单独面对她的时候,眼中的情谊掩盖不住,哪怕萧长意用自己的血亲自喂顾深深来续命。
“顾深深,你除了你顾家的权势,什么都不爱。你就像个无耻的藤蔓,谁强大就依附谁。人尽可夫,水性杨花。朕当初瞎了眼,才被你们父女算计,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萧长意怒道。
“萧长意,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个女人,不嫁给天下第一的男子如何青史留名?我为人女儿被养了十几年,给父亲付出一点又怎么样?”顾深深面无表情道。
萧长意想问:那我呢?
但是顾深深已经不看他了。
萧长意抬起了手,一巴掌落在顾深深的脸上,变成了轻柔的爱抚。而顾深深往后一躲,避开了萧长意的触碰。
“没有了需要回报娘家的利益,你连看朕都嫌?”萧长意嘴角抽搐着。
“对。”顾深深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萧长意静静的盯着看了顾深深一会儿,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像是一具尸体。整个东暖阁像是成了一个冰窖,让人从头到脚的发冷。
许久,萧长意下令道:
“封宫。”
萧长意封宫,整个九州清晏许进不许出,敢出来的人直接问斩。膳食从宫门外由人递送进去,禁止私相授受,隔开十五米由两批人轮值交换。其中寝宫东暖阁更是只留下了李默然宫正一个人,在耳房当值侍奉,只负责布菜收拾,不允许和宫人接触交流。
一时之间,皇城中风声鹤唳。
裴柔站在风中,白色狐裘大氅的风毛衬托她的脸莹白如玉,小巧如半张团扇面。整个人柔和的如同江南的烟雨,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萧长意还在犹豫。
他脸色苍白,半披着衣服,坐在保和殿空旷的大殿上,龙案看起来格外的单薄。他挥了挥手,手上新添了一道伤口,缠着白色纱布正在渗血。小太监就去让裴柔离开了:皇上忙于政务,概不见客。
裴柔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是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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