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意手段酷烈,已经把京城清洗了好几遍。各方的探子、细作、深埋的定点,已经被连根拔掉。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真忠心不二的,已经死在了断头台上,剩下的为了保住小命,已经夹起尾巴做人,或者已经离开了京城。
宫中大量日用采买,也需要人频繁出入。顾深深一身素衣,确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萧长意脱去了服制,走在顾深深的身后,同样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顾深深先去了顾家。
如今的顾家,已经人去楼空。就连之前的封条都被人给扯了下来,上百年的积累,一朝破败。府门前的一对儿石狮子都已经被人给搬走了。高大的乌漆门少了一半,另外一半上的黄铜被人给撬了出来。
顾深深抚摸着门道:“这个乌漆门是用的云贵送过来的铁豆木,已经两代人上百年了。价值在万金之上。这铜把手倒是会随着本代当家做主的人在朝中的品级更换。
我父亲顾卫平为丞相二十五年,这黄铜把手是二十五年前更换的,虽然也很贵重,但是和价值连城的乌漆门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我一定会把门找回来的。”萧长意压抑着心头的一股怒气,顾家对他而言,是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尤其是玩弄权术于人后的丞相顾卫平。
但是为了顾深深,他可以把这些都忘记。
“顾家的一切,和我顾深深,又有什么关系呢?”顾深深抬头看着高大的门楣,到底没有往进走一步。
顾卫平的话,声声刺耳,犹在耳边。
“我只是个女儿,担不起顾家的百年兴旺,我只是个女人,身世浮萍,只能像个藤蔓一样依附于男人。”
“深深。”萧长意站在顾深深的身后,想要拍一拍顾深深的肩膀,但是却被顾深深轻轻悄悄地错开了。
顾深深并没有进顾家,而是径直朝着另外一条路,雇了一辆马车。萧长意以为她要出关,让身边的兵甲去内务府取银两和物资。但是顾深深只是雇了一辆马车,然后绕着皇城的护城河,走了一圈。
三月的垂柳依依,临花照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
萧长临。
顾深深驾车沿着护城河走,是为
了想要找找有没有萧长临的影子。但是水面静谧无波,打捞的禁军早就撤了。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萧长临的消息。
“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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