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想不到这三大五粗的中山王,居然是个聪明人。”
沈墨白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合上了手中的书,逗了逗自己养着的鹦鹉。他的书童沈林道:
“中山王殿下,居然有这样的风骨气节,千里迢迢的来劝皇上。没想到,皇室中,还有这样的明理的人。”
“呵呵。”
沈墨白撇撇嘴,不屑一顾。
“九子夺嫡,八王之乱,先帝自己还诛杀了几个他自己认为天生反骨的儿子。但是这个萧长信,不显山不漏水的六皇子,甚至都不是先帝的血脉,却能安然无事的过到今天。你觉得,只靠着一腔热血,再加上一身正气,能行吗?”
沈墨白打趣道。
“公子,您以为是咱们在南方过冬呢,只靠着一身正气,就能御寒?这可是天子脚下,皇子们之间,斗的乌眼鸡一样。哪儿可能会和平共处。”沈林把笼子给盖上了,绝对可以隔绝声音。鹦鹉会学人说话,学什么像什么。重要的话,不能让鹦鹉听到。
沈墨白养这么一只鹦鹉,就是为了让下人们时刻警醒着:隔墙有耳。
身为天子身边的近臣,如果不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机密,那么距离死也就不远了。沈墨白再如何的优秀,他也还是臣子,而不是君王。
是臣子,就要有做臣子的觉悟。
“公子,您就别卖关子了。这六皇子萧长信想要在新帝面前卖个乖,当个好人,这能有什么问题。他们兄弟情深,如果不是萧长信去劝,恐怕其他人是劝不动的。
这个顾皇后,别人都说她是狐狸精转世,能把皇上给迷得死死的。都死了这么多天了,还一直霸占着未央宫的大床,就是不让皇上接触其他的活着的嫔妃。”
沈林这个级别能听到的话,和上位者能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透过现象看本质。萧长信之所以会劝,就是在摆明一个姿态,他和那些臣工没有什么不同。那些臣工忤逆新帝,他也忤逆。意思就是他和新帝之间,不是那么亲密。如今四皇子萧长君下落不明,但是南方的几个行省现在已经不再缴纳赋税,去年十月份的赋税米粮,现在都没有过来。七皇子萧长临,有消息说他现在已经到了朔方,被朔方的娜雅公主给保护了起来。
这三位比起来,你觉得,谁可能会更胜一筹呢?”
沈墨白所说的,果然是机密中的机密。新帝已经登基,居然还在考虑,这几个人,到底哪一个更有可能成为人君。
“啊?”沈林楞了一下,“这个六皇子,萧长信,居然会有这样的筹谋?”
“我原本没太看重萧长信,但是经过这件事情,可以把他也划进去了。他劝新帝,那么他和新帝之间的情分就少了一分。他本来在几个兄弟中的关系就是最好的,和新帝远一分,是不是就距离其他的兄弟近一分。不管将来是谁做了皇帝,得到了最大的权柄,都不会拿这个傻白甜的兄弟开刀。”
沈墨白解释道。
“啊,这还傻白甜呀?
”沈林目瞪口呆,当即决定,今年的恩科他不去考了。学问就算了,这政治斗争,太可怕了。
“在后宫之中,没有点儿心眼和才智的皇子,都会死的很快,根本就活不到成年。”沈墨白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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