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终于全部都结束了。
“臣妾想要敬皇上一杯酒，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陆掌珠一饮而尽，如果还能真的有来生的话，就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只在帝王的堂前飞过，就已经足够了。
千万不要像是这一辈子一样，做了帝王的笼中雀，就连生死，都不得自由。好在孩子没有生下来，否则，就成了大金丝雀生下来的小金丝雀。
“陆嫔，你不开心吗？”萧长意就连残忍的时候，都充满了丝丝柔情。陆掌珠早就领教过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臣妾开心极了，臣妾原本就十分喜欢佛法。能够超脱于这世间，探寻虚无缥缈的意义。当沉心静气的诵读经书，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距离我越来越远。臣妾想要从经书中找到的，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而皇上从经书中找到的，是生死不过都是虚妄。臣妾开心的是，和皇上能有了共同讨论的东西。”
陆掌珠嘴角弯了弯，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了。
裴柔和林妙仙两个人，一个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小姐，还没有受道完整的大家贵族的教育。一个出身岭南，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佛堂寺庙。
所以在佛法的问题上，她们根本就不能和萧长意讨论。她们也不太能听的懂，这些机锋指的都是什么。林妙仙和裴柔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在这事情上暴露了自己涉猎不广的缺陷，便是默默地喝着酒，看着底下的谋算。
“一千个喜爱佛法的人，就有一千种解读。朕所解读的不过只是其中一种。没想到陆嫔也深有研究。如果可能，朕希望陆嫔能时常抄经书，做注释。”萧长意皱了皱眉，把端起来的葡萄酒杯放下了。
殷红如血，甜香如蜜。
这一收一放之间，他已经打算放过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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