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女士,虽然你女儿流产了很可怜,但你没听过有句话叫咎由自取么?”
伴着一阵戏谑的嗓音,白子鸢双手插兜,从后方款步而出。
云薇薇愣了愣,没有想到白子鸢竟然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没有走。
而翁美凤,则是气急败坏地道,“你是谁,敢说我女儿咎由自取,小心我告你诽谤!”
白子鸢轻笑一声,“我也不过是个路人,之前不巧就在马路上看到你女儿从后面推了云小姐一把,而又是那么不巧地,那时正好是黄灯的最后两秒,你女儿身后还有个疾奔的人,不小心就撞了你女儿一下,而你女儿穿着高跟鞋,可能没站稳,就把自己摔了。所以,你说她是不是咎由自取?或者说,是自食恶果?”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翁美凤在震惊之后就是极力否认,“我女儿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就是云薇薇那个贱人推的我女儿!”
“呵呵,你自己也信了不是么?”白子鸢轻笑地睨着翁美凤面上的闪烁,虽然没有再多说,但那眼尾的讥诮和讽刺,已经足够翁美凤又怒上几分。
“我看你根本就是云薇薇那小贱人的姘头吧,所以才帮着她说话?”翁美凤眼底悻悻,瞪向云薇薇就骂道,“小贱蹄子,你果然就跟你那水性杨花的妈一样贱,见个男人都要贴,真是恶心!”
“翁美凤,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母亲?你和云展鹏生下云熙儿的时候,我母亲还是云展鹏配偶栏上的妻子,你才是插足我母亲婚姻的那个人!”云薇薇五指紧攥,冷冷道,“道歉,我要你跟我母亲道歉!”
“哈,我凭什么道歉?你妈堕过胎还补过膜,这种烂鞋也配展鹏娶?而你,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生的好听点是大贱人生难听点就是贱货生贱婢,啊,云薇薇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翁美凤捂着自己被扇疼的脸,愤愤地瞪着云薇薇。
云薇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道,“翁美凤,这个世界不是谁骂的凶谁就有理,更不是谁骂得响谁说的就是真理。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就算她曾经堕过胎补过膜,她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母亲在嫁给云展鹏时一心一意,你没有任何资格说她不配为人妻,更没有任何资格骂她贱。这一巴掌,是你欠我
母亲的!”
翁美凤因云薇薇面上的凌厉而愣了愣,可没几秒,就又抬着下巴讥诮道,“呵,你倒是挺会袒护你那个妈,可她有什么苦衷,难不成是被人轮了?那都这么烂了还有脸来骗婚,不更贱啊——”
啪的巴掌声再次落下。
云薇薇眼眸猩红地瞪着翁美凤,苍白的脸上是痛恨的光,“人贵有怜悯之心,如果我母亲真的惨遭不幸,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辱骂她?难道女人被男人强就是活该下贱么,翁美凤,你这种口德,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翁美凤被扇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扭头的面色不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比刚才更为愤恨和不满,“小贱蹄子你敢又扇我一巴掌!看我等下怎么告诉展鹏让他来教训你!”
“云展鹏既然不是我父亲,他凭什么来教训我?而且,就算他是我父亲,他也不配我喊他一声爸!他更不配当一个丈夫!”
云薇薇不会忘记自己从小就没有父爱,云展鹏从来不陪她母亲,也不带她出去玩,她原先一直信母亲所谓的父亲忙,可后来她才知道,云展鹏是很忙,他忙着在另一个金屋里养着翁美凤和云熙儿。
云熙儿只比她小半岁!
已经不想和翁美凤多说什么,云薇薇晦暗着脸就离开。
白子鸢瞅着她的表情,眸光里挑过些许讶异和兴味,笑笑道,“没想到小猫也有伸爪子的时候。”
云薇薇忽略了白子鸢话中的调侃,淡淡道,“白先生,刚刚谢谢你。”
白子鸢勾唇浅笑,“不客气,举手之劳。”
“对了白先生,你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巧地也在这附近?”云薇薇秀眉微蹙问。
不是她多疑,而是连着两天,自己差点摔倒都被白子鸢顺手扶救,这也太巧了?难道,他一直跟踪着自己?
白子鸢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也就是刚刚云薇薇差点被云熙儿推倒的路口,说,“我在那里上班。”
那是一栋红瓦白墙的海派建筑,带着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建筑风格,充满了文艺的气息。
而在这栋建筑上,挂的标牌是「zy心理咨询」。
云薇薇怔了怔,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白子鸢的心理诊所,原来,他把诊所开在了这里。
离墨宅倒是挺近,才二十分钟的车程。
难怪能隔山差五就去给孟月蝉做催眠治疗。这要是换作在市中心,估计没有哪个医生能忍受来回3小时的通勤时间。
“美女,要不要去我的诊所坐坐。”白子鸢忽而又笑着道。
云薇薇闻言,不禁心生警惕,这个白子鸢究竟是不是那批黑衣人的同伙?之前在墨宅弄晕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你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怕我非礼你?”白子鸢轻笑,“放心,你那么多保镖我哪敢,再说你是墨少的女人,我对名花有主的女人没兴趣,只不过你的保镖身上全是血,你最好让他换身衣服,否则走在马路上怪吓人的。”
保镖身上的血,是刚刚抱起云熙儿时沾到的。
云薇薇这才发现,周围好多路人都在频频回头看着保镖,眼神里是惊怕和闪躲。
保镖或许习以为常,基本就是面色不改。
但云薇薇先前是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自然不会让保镖穿着染血的衣服在马路上吓人。
而且……这或许是一个试探白子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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