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亲在生前可有什么敌对的人?”墨天绝又问。
肖凌峰再次摇头,“你父亲生前就是个钢琴家,又没有涉及商业,哪里来的敌对?”
那究竟为什么父亲会惹上杀身之祸?甚至时隔28年,那批黑衣人又再次出现,将目标对准他?
墨天绝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肖逸南再也闷不下去地道,“唉,你们有什么话等回家说好不好!还有爸,我不管您有多义正言辞的借口,可母亲这些年一直很想你,她甚至每天对着你的照片以泪洗面,你忍心让她每天茶不思也不寐,成为下一个林黛玉么!”
自己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肖凌峰再清楚不过,那是外柔内刚的女人,或许会在自己刚“去世”的时候悲伤,但她身上挑着整个肖家,还有个刚出生的儿子,就算心里再苦,都会逼自己撑过来。
所以肖逸南的那些话,肖凌峰并不信。
但,想到那张温婉的面庞,一个女人再强,他终是负了她多年,他让她孤单了那么久,再不偿还,就真的只余后悔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若是给肖家惹来杀生之祸,到时候连累妻子,那可怎么办。
墨天绝看出肖凌峰的挣扎,沉吟半饷,道,“伯父,其实您要回肖家也很简单,您只要乔装一下就行了。”
其实,肖凌峰现在的样子,留着山羊胡和古风的半长发,墨天绝虽然见过肖凌峰年轻时的照片,但一开始也根本没有认出肖凌峰来。
而肖逸南,那毕竟是父亲,没事盯着照片思念的,早已将肖凌峰的五官都记住,才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所以,如果肖凌峰再乔装下进入肖家,只要对外隐瞒身份,应该是不会惹黑衣人怀疑的。
肖逸南一个响指,“对啊爸,你再乔装下就行了啊,本来家里头就人少,女佣也都是些知根知底的,正好管家要退休了,对外就宣称你是新晋的管家,不就行了么。”
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
肖凌峰终是同意了。
……
另一头。
一间挂满油画的房间。
年轻的男子将昏迷的云薇薇放上沙发,接着抬眸看向一旁正在作画的贵妇人,邪魅的桃花眼一笑,问,“母亲,云薇薇我给您带回来了,可您要这女人做什么?我知道您对墨家的产业没兴趣,我也没兴趣,所以这女人,于我们,有何用?”
贵妇人缓缓扭头,绛紫的旗袍,优雅的发髻,那面庞上虽然带着些许皱纹,但那皮肤白皙,五官精美,那双微扬的杏眼,更是清澈淡漠中,带着几分勾人的媚。
贵妇人的这张脸,赫然就是墨天绝的母亲孟月蝉。
而此刻正卷着云薇薇的长发把玩的男子,那不羁的轻邪,妖孽的五官,赫然,就是白子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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